刘坤领着赵乾回到局里。

实验室的门开着，刘坤一眼就看得到老钟在里面，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明明没了实验对象却还在坚持着什么，不过现在有了。

刘坤领着赵乾走上楼，兴高采烈地说“老钟，我给你带来了个病人，现在你又有希望了。”

老钟正在拼凑几张烧得焦黄的纸片，，眉头紧皱，抬头看了看刘坤，道“什么你说啥”

老钟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这位赵乾先生是个早期感染者。他自愿做实验对象。”刘坤像是邀功一样的对着老钟说道。

老钟一下站起来，有点激动地说“是么赵先生，你可是人类的功臣啊来，我还有一个备用实验室。请”

老钟顺势就想带着赵乾去实验室，将手抬了起来，指向那实验室，意思是想要赵乾去那里。

这时，刘坤看到张峪出现在门口，张峪仿佛在刘坤离开的几个小时中脸上又多了几道皱纹，苍老了许多，不过现在老头子脸上有点喜色，多少是因为找到了新的志愿者而不在为老钟的是而自责罢。

也许，刘坤这手将功赎罪做得很漂亮，很完美，甚至可以说是伟大，刘坤几乎要向张峪比划一个“v”字型了。

在曾经发生过的世界大战期间，一个大国的首相在公共场合露相时，经常将食指和中指竖起分开，形成“ v”字，表示胜利的意思，来鼓舞和激励民众。

久而久之，v字手势就在全世界流行开来，不管是运动员，还是战士，都喜欢用这个v字手势来表达胜利的心情。

刘坤也是这样的心情，就是不知道有代沟的张峪能否懂得。

老钟领着赵乾走到另一间实验室里，这过程中，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空屋子，整个特勤局都空荡荡的，还好是白天，如果是晚上，在没有一个人的走廊里走着，岂不是要被吓死。

这实验室比被刘坤毁掉那间要简陋得多，其实也不应该说是刘坤毁掉的，明明是曲辰泽烧掉的，现在刘坤也有点理解老钟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了，之前那间实验室就像科学院的研究所，而现在这间，甚至比当年某个科学家在炼制镭的实验室还要简陋。

老钟掀开了实验室中间床位的玻璃罩，顿时，整个实验室的空中飘满了灰尘，赵乾不由得咳嗽了两声然后老钟道“睡上去吧。”

赵乾从进入特勤局开始就在四处打量，堪比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场面。

但感觉他脸上更多的是失望。

赵乾躺到床上，有点惴惴地道“不会很痛苦么”

“如果你的意识清醒的话，那种痛苦和恐怖没有一个人受得了的。我会让人吸上十分钟一氧化碳，你就会脑死亡，那就不会再有感觉了，是不是很棒啊”

“什么煤气你疯了”赵乾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坐了起来，大叫道。

赵乾怎么能不知道，吸了一氧化碳就相当于让他去死，这点浅显易懂的事他是清楚的。

刘坤在一边道“赵乾，反正你的生命也没有多久了，贡献出来，如果解药能成，全世界都会感谢你的，相信我。”

赵乾看了看床上的一根输气管，又想到他未来的惨状，打了个寒战，一字一句地道“我想……我还是不要……”

赵乾面色惨白，又感觉他说的话很尴尬，脸色更加惨白了。

刘坤有点恼火，道“赵乾，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在外面你大义凛然，我还被你感动了。事到临头又怕了么啊你是怎么搞的啊”

赵乾转过头，看了看刘坤，哭丧着脸，又是一字一句地道“可是，你没说要煤气中毒死掉……啊……”

老钟在一边劝着赵乾“那只是脑死亡，你一点痛苦也没有的，再说了，你本来不就是个将死之人，何必在乎这些”

“你又没死过……”

刘坤却听得有点不耐烦了，掏出火焰枪来喝道“懦夫拿出点男人的勇气来，别三分钟热度，给我躺好，你还要不要点最后的尊严了”

赵乾看看刘坤手中的枪，哭丧着脸要躺下。

忽然，实验室的门被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