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新化元年元月元日,孤独烈登基晋帝。次年元月,灭有熊国,有熊国国王宇文陶自尽于寝宫,太子宇文成化同大总管福乾出逃胡地落难;二月,孤独烈下“禁武令”,搜剿各宗各派兵器武艺,江湖大丧。捕捉江湖“有恶”之徒,不乏德高望重之辈,江湖大悲。
有诗云“前不见风崖残剑,后不见紫禁之巅。剑令一止无江湖,世上再无英雄存。前帝昔时多壮年,今朝下令早武禁。仁人志士皆驱散,江湖破败转恩怨。”
晋国安武郡地临洮城原山内,有一十三、四岁的少年练剑。练的倒是树叶,是师父早前说过的招式活儿,行剑如流水顺畅,就是剑钝了,斩不掉一片树叶。
少年弃剑入室,只见一老者仙风道骨端坐在椅上摇头,应该就是少年的师父了。少年重声问“师父为甚不给徒儿锐剑练习”
老者问“你知道为什么毛虫蜕化成蝶还要成蛹吗”少年不解,这毛虫成蝶是自然时序、天道规律,应是万世不变,何有“为何”之说
老者接答“毛虫化蝶乃物种进化,是有着天道威压的。毛虫成蛹,虽小却比前人大,虽封闭却积底蕴,只待有朝一日用尽努力,破蛹成蝶。”
少年问“这和师父不给徒儿利剑有什么关系呢”老者微微摇了摇头,接道“为师给你钝剑,是要你磨炼心性,有着毛虫在蛹中积累底蕴冲破屏障的精神。如果太早给你锐剑,那只会给你杀心。你要以平等、公正的态度看待每一个东西,这样才不会误入歧途,才不会坠入魔窟。”
老者深知,自己绕了这么多的弯弯道道,只是自己手中没有锐剑才下的举措罢了。晋帝禁武,不许尖锐物存民间,自己手上的锐剑早被官府充公,徒儿手上的钝剑还是自己将自己的佩剑打钝才传下来的。
要不然,如此品行端正、有上进心的徒儿早就给锐剑练习了。就是处事心急,磨炼个一年两年也就可以抚平棱角了。
“那师父保重,徒儿先行练剑去了。”
老者冲少年点了点头,摆手示意他好好练剑。
那安武郡本名武安郡,是前朝皇帝孤独跋亲征三次从胡人手里抢过来的,本有“武安天下”之意。自从孤独烈继位颁发禁武令,这里也被改名成“安武郡”,就是“安平定武”之意了。
临洮城是边塞城,西陲胡地,北临原野。安武江自原野经过临洮城流入安武郡。之前江边被郡守派人种满了梧桐树,本有着“武同”之意;如今全部砍平,江边光秃秃的毫无生机,一片死寂。
安武江位于临洮城下塘村的支流围绕了整个下塘村,当地的村民叫它“福河”。
福河上有一老伯撑船,带着斗笠身穿蓑衣,看起来是经渔业的渔民。船棚里也有少年端坐,相貌堂堂,英俊潇洒,若不是摆渡人的相貌行为告示,还真以为是个翩翩富家公子。
见他们上岸在河边,一旁是村民不常来的密林,密林不大,却有猛兽山鹰出没,无不骇人惊悚。老者对少年作揖,那少年说“福伯,前方已是贼晋地界”
福伯恭敬回到“回太子,脚下已是晋界,听周围人说到了安武郡了。”
原来二人是主仆身,这翩翩少年倒真是从有熊跋涉逃走的太子宇文成化,这老伯也是有熊王宫的大总管福乾。有熊故地曾有一条临江穿过东西两岸,主仆二人一路跋涉从支流拐了几道弯才逃了出来,可谓是心惊胆战。两人送了一口气坐在地上,逃了命劫。
主仆二人打扮成渔夫,装成是别地落难逃来的难民。福乾特意叫宇文成化改了礼仪举止成了民间农人,叫他一路揉搓长棍也搞出个新的茧子充做忙农的证据。
二人穿过密林的小道,天上烈日重重,倒也不怎么怕有野兽夺命,来到村落一角急忙搞了把泥土抹在脸上。
下塘村人善施。几年间周围郡有了大灾,庄稼颗粒无收,朝廷的救济粮派下去也没有个音信,饥民逃到别郡,下塘村这也出了不少的钱粮救济。
村人见二人打扮装束破落,倒也真当做隔壁嘉应郡
第1回 孤独晋帝灭有熊 禁武令出江湖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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