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沁鼻芳香还残留在他周身，赵凡发出轻笑。又是一位折服在他美丽之下的女子，这张脸真好。

离开灵书斋的少女变回纸人躺在沈轻幽手心里，无人的巷弄卷起一阵诡异的风，一片落叶在空中徘徊许久方落在地。

这里像是没有人来过一样，空无一人。

“谢谢你啦~”沈轻幽亲昵对手心中躺着的小纸人道谢。

小纸人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蛋，右脚尖不停摩挲着沈轻幽的手心。好害羞啊，沈老板垮她了。

沈轻幽替小纸人戴上红绳，蹲下身将它放在地上，“去找你的伙伴吧。”

灵书斋一群小纸人得知新同伴要来，开开心心的将对方围住，手拉着手围着新小纸人跳起篝火舞蹈。

多么可爱啊！

沈轻幽慈蔼的看向它们，转身离开这里。宽大的袖袍下右手紧紧握住一缕黑气，背过小纸人的她嘴角笑容逐渐收敛。

啊啦，啊啦，瞧她发现了什么。

一缕黑气明显是污秽之物，贪婪恶鬼残留在人类青年身上的证据。

这缕黑气被沈轻幽拽在受伤，影响了赵凡舟边的磁场。他那粘连产生噪波，不过很快就稳定下来。

一晃而过，宛若错觉。

那缕黑气企图从沈轻幽的手中逃脱，扭了老半天挣脱不了累了。

沈轻幽反手将黑气扣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掏出共同专用铜镜拨通沐清淮的号码。

“轻幽，打来何事？”

铜镜呈现沈轻幽那张脸，本被打扰休息的沐清淮看到来电人的脸，紧凑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刚睡醒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慵懒至极。

沈轻幽枫叶红色的嘴唇轻含烟嘴，烟头上方泛着点点猩红，一缕烟雾缓缓从嘴里吐出，“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速来。”

她没有抬起眼皮打量这位半敞开胸膛的美男子，这副模样很早很早以前看过无数遍了，腻了。

那缕黑气在玻璃瓶中四处撞击，企图从这里逃出来。

要是普通的玻璃瓶，早就裂开了。可惜，灵书斋的玻璃瓶不是普通款，上面还带着玄师特有的印记。

影像关闭，沐清淮随意披件外套匆匆赶到。

他的视线落向沈轻幽被污秽染黑的右手，说话间不自觉戴上怒意，“这东西你哪来的？”

从袖袍中拿出一个精装玻璃瓶，里头的水是天蓝色。

“一个人类身上取下的。”

沈轻幽轻佻起眉头，视线随着对方的视线望向手执烟杆的右手。轻笑出声，语气透露出不在意，“这东西过一会儿就好了。”

沐清淮不由分说地把烟杆从对方手中夺走，柔弱无骨地手落在他手掌心上，污秽染黑的颜色极其刺眼。

玻璃瓶金色的瓶盖被打开，天蓝色的水直接倒在沈轻幽的手上，一股灼烧才会产生的烟雾蔓延开来，疼痛感传来。

她柳眉微微皱起，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对方如此严肃的神情，笑了，“沐公子，你这个表情都要让我以为你还沉寂在过去无法自拔呢~”

沐清淮倒水的动作停下，“不会。”

对方笑了，桃花眼弯弯，“那就好。”

气氛陷入短暂沉默，玻璃瓶内的那缕黑气突然停止撞击，明明没有五官偏偏扭了个方向做出思考者的形态。

有点意思。

沈轻幽的手还被沐清淮握着，她干咳一声将手抽出。

“咳。”沐清淮配过连同样轻咳，为了掩盖尴尬他立刻扯开话题，”这东西你哪来的？“

说道玻璃瓶内的黑气，沈轻幽突然正色道：“从一个人类身上弄来的，那人你也见过。”

赵凡就算换了张脸在她的眼里都是原本的模样，未曾改变。

她快速拂过铜镜，赵凡的影像出现在沐清淮眼前。

“这人...”沐清淮的目光平静，淡然注视影像，眼底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久久才继续说道：“他在普通人眼里应该是另一幅模样。”

“没错。”沈轻幽点点头将轮回局专用记事本翻开来，快速翻到贪婪的信息，“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