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缓解了身体不适，徐谦皱着眉去看胡牧阳，后者指着他面前的茶杯道：“刚才让你多喝几杯，你还嫌我手指沾到水了，哼哼。”
徐谦不愿在斗嘴上面浪费功夫，三步并作两步迈到屠洛涅夫身边，开始不断翻找。只是杂乱物品搜出来不少，却唯独不见真正的目标。
胡牧阳倒是不着急，给自己点了支烟，随口道：“文字图画一类的玩意，若没有芥子坠这类灵物承载，不易保存。不过我看电影里一般得到藏宝图啥的，都纹在后背上，要不你……”
原本只是调笑的话，却让屠洛涅夫眼神一紧。徐谦看的仔细，料想有门，便一把扯碎对方的衣衫。不过入眼之处只是一片白肉，并没什么刺青印记。
胡牧阳叹了口气：“看来你的情报有误，那玩意确实不在这里。”
可徐谦却不愿就这么放弃，一狠心竟是连屠洛涅夫的裤子都扯掉了。
胡牧阳刚想骂他臭不要脸，却猛然见到屠洛涅夫雪白的大腿内侧好似有些污迹，就好像，洗澡没搓干净似的。
徐谦也发现了这一点，用力将其翻转身躯，仔细辩查。没错，在他的大腿内侧确实刻有一排排蝇头小字。也亏得是屠洛涅夫这种白皮肤的人，要换做其他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发现。
密密麻麻的文字贴着大腿内侧，竖向书写倒是及其工整，只不过小若蚊蝇，看着颇为费力。徐谦也知道这里不是他潜心入学的地方，所以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看样子是要把这一片皮肤直接剐了去。
胡牧阳眼疾手快，“哎”了一声算是抢下屠洛涅夫这条大白腿，随即翻个白眼道：“咱能不能放弃这么血腥的画面，人皮天书这玩意邪性。”
徐谦皱眉道：“卸掉整条腿，拿着不方便。”
胡牧阳拉了他一下，随后道：“边上歇会吧你，瞧我的。”
说着话，胡牧阳也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瓷瓶，拔开塞子，将一撮粉末倒在屠洛涅夫的大腿上。随后在房间了寻摸一圈，最终端起之前徐谦没喝的那杯茶，仰头灌下，又猛地喷到之前粉末覆盖之处。
知道徐谦理解不了，胡牧阳一边擦嘴一边解释道：“这些都是袁克文送的那堆破烂里的玩意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刚说完话，便又俯下身子，小心翼翼的从屠洛涅夫大腿处揭下来一张薄薄的“沙纸”。捏到嘴边“呼呼”吹了两口气，然后递给徐谦，懒懒道：“齐活。”
目的已然实现，两人再无逗留的理由，也不管屠洛涅夫死灰一样的眼睛，悄悄潜行离开了密室。胡牧阳临走之前，又从地上那一堆杂物之中顺走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
二人一路无话，直至回到那个僻静的四合院后，胡牧阳才说道：“抓紧时间研究吧，说不准啥时候咱俩又被传送走了呢。”
徐谦虽然心中急切，但毕竟这张极其珍贵的“沙纸”是靠胡牧阳才得到，所以犹豫道：“你要不要……一起看看上面的内容？”
胡牧阳悬空踢了他一下，随后转身走向自己房间，摆手道：“你这人还是冷漠点好，假客气都装不明白。”
幻镜之外，符箓斜眼看向老人，冷哼道：“这算是你给那小子留的彩蛋吧？”
老人言语没有波澜：“何以见得？”
符箓背着手在屋里转圈，默默道：“以前我还真没留意过你们，现在反过来看的话，嘿嘿，小茉莉要找的这篇东西，应该就是出自你手。”
老人转过头来：“哦？”
符箓又继续说道：“刚才拓下来的那篇东西字体太小，幸好我眼尖，看见了四个关键字，血祭传承。如果这篇东西真的有效，那么血族最大的壁垒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