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灵妃的话就给了慕成雪解答。

“我与世宁当年青梅竹马，他信任我我也信任他。慕成雪，你没有经过那段时间，你不知道我们当年有多好。我们是彼此最坚强的后盾，是彼此在这毫无人情味的京城唯一的温暖。”

“如果…”灵妃说着说着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像是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一样，“如果…如果我不用进宫的话，我们现在一定已经成婚了，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不公这样生生的将我们拆散开。”

“慕成雪你不知道，世宁他一定喜欢我，虽然他一句都没有说过，可是我知道。他一向不近女色，而我是唯一走近他的人，是唯一可以在他的世界里留下色彩的人。”

灵妃说到这儿，就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了，像是情到深处，她抑制不住的哭泣出声。

虽然他没有详细说明当年她当年与封世宁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从她简短的两三句话的陈述中，慕成雪还是可以感觉到。

灵妃对当年那段时间的怀念，以及抱怨命运的不公，可是这世上能够心想事成的又有几个呢？

别的不说，就算是灵妃，没有与封世宁走在一起，可是如今她权势地位以及皇上的宠爱都有了，她又缺些什么呢？

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可这是选择的代价不是吗？

既然她当年选择了进宫，选择放弃了封世宁，那就代表她这一辈子都和封世宁没有关系了。

这就是慕成雪的过人之处，她永远保持理智，永远能够知道事情的最优解是什么，即使她对于封世宁和灵妃过往很是在意，可是她还是可以理性的评判。

而不感性用事，偏袒于任何一个人。

灵妃最后，是哭着走出坤宁宫的。

……

再看封世宁和皇上这边，皇上并没有与封世宁分开，反而是同封世宁一道回了德霖宫，父子二人之前明明是无话不谈，而此时气氛确实有些压抑。

皇上，平时明明是那样叱咤风云的一个人，可是他只有在与封世宁相处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一些属于父亲的笨拙。

他不再是那个权势滔天的皇上，反而是一个不知道要如何与自己的儿子交流的父亲，他把封世宁送到德霖宫就转身要走，封世宁叫住了他：“父皇。”

皇上惊讶，回头眼底带着喜意，可是开口又是那个皇上“你要说什么？”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这话太生硬了些，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活，只好保持沉默。

封世宁说：“父皇要不要留下来与世宁对一局棋。父皇若是能够赢世宁的话，那么父皇，不管询问是什么问题，世宁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已经算是封世宁的让步了，皇上自然愿意，他飞快走进德霖宫，都没有来得及顾上身后的封世宁。

像是生怕封世宁反悔一样。

封世宁在后面失笑摇头，身旁的公公对封世宁说：“殿下，圣上自从那日把你关了禁闭之后，心情就一直都不是很好，小人知道自己也没有什么身份说这些话，可是小人认为还是让殿下知道，皇上他是在乎您的，你只要服个软，跟陛下说几句就行了，可是你怎么就这么犟呢？皇上是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他一向嘴硬心软的。”

封世宁看了公公一眼，公公就不再说话了，他低头道：“是小人逾矩了。”

其实，皇上之所以这般宠爱封世宁，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一切又非要用一个词来概括的话，大概是愧疚吧。

封世宁从小是和自己的外祖父一样长大的，所以很少的时候就已经缺失了父爱，皇上一直都与封世宁之间关系淡薄，父子之间很少交流过。

直到后来，封世宁的外祖父被人冤枉，说是通敌叛国，一家子，在仅仅几天时间里，就今时不同往日。

碍于当时封世宁母亲的面子，皇上并没有对当时的洛家赶尽杀绝。

而是惩处了几个当时的将军，还有副将罢了，按理来说这样的罪孽应该是，就诛九族的大罪。

可是皇上就那样，冒着所有群臣的压力，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