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用说出来，该明白的自然会明白。

就像春堇，几乎不用问，就知道梁千歌和薄总这对狗男女又搞到一块儿去了。

理由她也不想打听，反正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但梁千歌还非跟春堇解释：“还在考察期，现在还都说不准呢，而且他分值很低，我感觉他随时都会被淘汰，反正现在他就靠着每天两句甜言蜜语和不熟练的土味情话，试图从我这里挣个一两分同情分，勉强维持生活的样子。”

“……”春堇认真的盯着梁千歌看了好半晌，终于说：“真会玩。”

“我没玩……”

“行了，不好奇，不用说了。”春堇打断梁千歌，把她推出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呆里面就不出来了。

春堇再出来时，已经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宾馆厨子做的都是本地菜，味道不错，就是有点淡。

梁千歌借宾馆的厨房，调了两碗香辣汁，两张八仙桌，一张放了一碗，让吃不惯太淡食物的工作人员，可以沾点辣汁吃。

梁千歌忙活的时候，春堇就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感觉旁边横过来一道视线。

几乎是立刻，春堇就是知道是谁在看她。

她转头看去，不出意外的与祁正四目相对。

祁正坐在离春堇隔了两个位子的距离，一瞬间的视线相触后，他先转开目光，然后继续跟旁边的人说话。

春堇也把头转回来，过了一会儿，梁千歌回来。

一顿饭吃得简简单单，吃完后，大家各回各房。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梁千歌躺在床上，跟薄修沉开了视频。

视频里，薄修沉还在公司，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都被他解开了，露出里面凸起的喉结。

他视线微垂，目光看着手机屏幕里，梁千歌那窝在被窝里的侧脸，放柔了声音问：“已经要睡了？累？”

梁千歌闭了闭眼睛，说：“困。”

薄修沉盯着她的脸没说话。

梁千歌问：“我都说困了，你不应该说‘好，行，那挂了，你早点休息’？思想觉悟一点也不高，扣分警告哦。”

薄修沉面上露出无奈，他端着手机，身体仰靠在老板椅皮质的靠背上，说：“已经负到没有求生的欲望了。”

梁千歌一下笑了出来，闷闷的笑声被她压到了枕头里，她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屏幕里忙碌一天，神色可见疲惫的男人，说：“那给你涨点分？”

薄修沉挑眉看着她。

梁千歌想了想说：“准时，加一分。”

“准时？”薄修沉问。

梁千歌点头：“准时，说十一点就十一点，一分钟也不会早，守时品德十分优秀。”

薄修沉叹息着说：“怕你在做别的事，不想打扰你。”

梁千歌哼了一声，不做声。

两人就这样腻腻歪歪的，从十一点聊到十二点，薄修沉看了看时间，说：“你该睡了。”

梁千歌也瞥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懒洋洋的说：“不困。”

“刚才不是说困？”

“过劲儿了，现在又不困了。”

薄修沉也不追究她是真不困还是假不困，他就知道，她不想挂电话，他们都不想挂电话。

到快一点的时候，薄修沉已经回到了家里，而手机另一边，除了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什么都没有。

手机还是视频的界面，但屏幕里，已经没有梁千歌的脸了，十分钟前，梁千歌抱着手机睡着了，手机摄像头被压到了被子里，变成了一片黑屏，但她的声音，还是一直传播过来。

薄修沉洗完澡出来，将那黑屏的手机放到自己的枕头边，听着对面清浅的呼吸声，他慢慢闭上眼睛，困意很快席卷上来。

其实都想见对方。

其实都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手机视频，短信打字。

……

春堇第二天中午就走了，来去匆匆，来的时候要死不活，走的时候倒是春风得意。

梁千歌问她：“出去又不怕晕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