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玉回到宿舍，张启山的围巾，已经织好了。

他把围巾放在书包里，害怕被其他人看到，但是，关阳早就发现了。

此时的张启山，正在午睡，宿舍里的灯关上了。

柳白玉慢慢地走到关阳的桌子前面，他小声地问关阳：“张启山的围巾，打算送给哪个女生？”

关阳用手捂着嘴巴：“我也不知道……不过，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启山打了一个电话，我觉得，他今天晚上，估计会出去。”

“今天晚上出去？”

“对，我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今天晚上。”

“那好，咱们今天晚上就等着张启山出门。”

说完，柳白玉也躺在被窝里午睡了。

下午的两点半，关阳醒来，他把柳白玉叫醒。

两个人坐在椅子上，准备去食堂。

柳白玉拿着书包：“关阳，你有什么线索吗？”

“线索？我能有什么线索？”

“难道……张启山准备把围巾，送给其它学校的女生？”

“其它学校的女生……不应该吧……我觉得……应该还是咱们学校的女生。”

“对了，你听到张启山准备几点出门吗？”

“没听到……我只听到了他要出去，没听到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我看，咱们先出去，怎么样？”

关阳不明白柳白玉的意思，他有点疑惑：“咱们先出去？为什么？”

“咱们先出去，在食堂的三楼等着，只要张启山离开宿舍，咱们就能在三楼看到，然后，悄悄地跟着他。”

“好，这个办法好，走。”

于是，柳白玉和关阳背着书包，来到了食堂的三楼。

三楼的视野很开阔，柳白玉找了一个正对着宿舍出口的位置。

大雪已经停了，与外面相比，食堂里很温暖，所以，这里有很多学生，他们正在复习功课。

关阳拿着教科书，开始背诵书本里的考点。

直到下午的六点多，张启山才从宿舍里出来。

外面天寒地冻，为了保暖，张启山穿着毛领大衣，走出了宿舍。

关阳放下手里的书，他笑着说：“他出来了，走，咱们赶紧出去。”

他和柳白玉从三楼来到一楼，在距离张启山三十米远的地方站着。

张启山拿着手机，发了一个短信，然后，他继续往前走。

柳白玉站在梧桐树后面：“张启山要去哪？难道要到学校外面去？”

“不会的，我觉得，他估计是去女生宿舍楼旁边。”

张启山把手机放在口袋里，抱着围巾，沿着柏油路向南走去。

这围巾是用淡粉色的毛线织成的，他把围巾放在纸袋里，又把纸袋抱在怀里。

谁能想到，张启山这个糙汉子，竟然这么细心，织好了围巾，还特意把围巾包装了一下。

走了大半天，张启山来到了学校的超市旁边，他沿着楼梯，准备进入大礼堂。

关阳蹲了下来，他盯着大礼堂的入口：“他怎么来大礼堂了？这里也没什么人啊！”

“不一定，我觉得，大礼堂今天估计有活动要举办，咱们再等一等。”

“晚会？……难道，张启山今天要在晚会上表演？”

“不知道，咱们先跟着他。”

他们俩走上楼梯，想看一看张启山到底在找谁。

大礼堂没有晚会，不过，影像学专业的辅导员在礼堂里坐着，他正在带着学生们进行排练。

张启山不知道去了哪里，大礼堂里只开了五六盏灯，礼堂内部有一些昏暗。

关阳在观众席上坐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柳白玉，我突然觉得……咱们俩太无聊了，哈哈哈……”

柳白玉也跟着笑了：“哈哈哈……咱们俩还真是无聊……过几天还要考试，咱们俩竟然在这里跟踪张启山，真是吃饱了撑的，哈哈哈……”

他们俩笑了一会儿，舞台上的彩排开始以后，关阳发现了张启山。

“快看，张启山在舞台的右边。”

果然，张启山在舞台的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