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菊柳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还好王哲已经做好了饭菜。

“回来了，”已经与王敏敏坐上饭桌的王哲看见菊柳，笑了起来，“敏敏饿了，我们就先吃了。我给你盛饭。”

“真是麻烦你了，你下班要接敏敏还要做饭，”菊柳看着体贴地给自己递过饭碗的王哲，感动道。

“夫妻说这么多干嘛，”王哲憨厚地笑了起来。

“爸爸做的饭也好吃，不过没有妈妈做的好吃，”一旁吃着番茄炒鸡蛋的王敏敏奶声奶气道：“我想吃妈妈的饭。”

“好，妈妈明天一定早回来做饭，”菊柳笑着摸着王敏敏的头，说。

虽然菊柳笑地弯起了眼，王哲还是从她的眉头里读出了一丝丝的叹气。

“我吃好了，”吃完了饭的敏敏一下跳下桌，“妈妈，我去和丽丽莎玩了！”说完，她兴奋地跑向房间。

“刚吃完别跑，”菊柳哭笑不得地追着她的身影嘱咐着，“什么丽丽莎，她又给那些洋娃娃取名字了？”

“可不是，”王哲也笑了起来，看着敏敏已经跑去房间，王哲这才开口，“工作还行吗？”

“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也没什么进展，”菊柳叹口气，“感觉很多东西都断了一样，唉。”

王哲关心道：“怎么断了？”

“就是有很多疑点，但是都没有证据去证明，”菊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太奇怪了。”

“监控呢？”

“那是老小区，也就小区里有几个监控能用，楼道里没有，”菊柳摇摇头。

“唉，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懂，”王哲拍了拍菊柳的手，“不过总归会有办法的，多吃点吧，你最近太累了。”

“嗯，”王哲的体贴让菊柳心里暖了起来，她点点头，“等我们在调查调查应该就好了。”说着，菊柳看向王哲，“你呢？学校今天怎么样？”

“还挺好的，”王哲一边说，一边给菊柳夹了块肉，“就是有几个学生沉迷那种什么笔仙的游戏，被抓到几次。”说着，王哲叹口气，“这种的，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教育，别的老师很多都直接要他们禁止，严重的甚至请家长。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似乎也不太好，虽然说不能让孩子沉迷迷信这些，但怎么个让他们停下的方法也是难想。”王哲说着，叹口气，“毕竟那些孩子现在也就十三四岁，弄个不好叛逆心理重的，还会故意和你对着干。”

听王哲说起这个，菊柳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你信笔仙那些东西吗？”一句话刚说完，菊柳就叹口气，回忆道：“其实我小时候也玩过，后来听说什么硬币中震动其实是共鸣。”

“这东西，你信则有，不信则无，”王哲想了想，说：“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带也不能说是不信，不如说是比起信，更多的是尊重吧。就是不盲目相信，也不盲目抹黑。”说完，王哲看向菊柳，问，“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今天去了案发现场，她们邻居的一句话还挺让我在意的，”菊柳向后一靠，“虽然说的是毫无根据。”

“什么话？”

“她说那楼前几天就有敲锣打鼓的声音，好像是要结婚一样，而且楼道里也被弄成了结婚时候的装饰，”说着，菊柳咽了咽喉咙，深吸口气，一句话伴随着爬上头皮的凉意一同“嘶嘶”地呼了出来，“而且我们发现莫双双尸体的时候，她全身的那个样子……说实话，有点像古时候那种全身红嫁衣的感觉。”说完，菊柳闭上了眼，叹一口气，“可能是我那种电视剧看太多了吧。”

听着菊柳的话，王哲也能感受到她的压力。论资历，菊柳刚入行其实没多久，就摊上了这样的案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王哲拍了拍菊柳的肩膀，“其实这样也未尝不好，虽然角度奇特，但也是可以多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

“嗯，”王哲的安慰让菊柳欣慰很多，她点了点头，“行了，我吃好了，你吃好了？我来洗碗吧。”说着，菊柳就站了起来。

“我来吧，”王哲也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