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商璟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时不时地瞥向一旁抱着小狐狸的苏年乐。

想问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很奇怪吗？”苏年乐先商璟开口，她低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膝上睡着的小狐狸，“我会这样做？”

“乐儿，”商璟看着那只小狐狸，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清楚应该从哪里开始问。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是因为戚珞？”

“呵，”听着商璟这样说，苏年乐笑了出来，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商璟从以前就听说苏年乐与狐族的戚珞似乎有着一种剪不断的关系。他们就算表面不多联系，可是私下的那种灵犀与羁绊一直很深。甚至在一开始，商璟是有些嫉妒戚珞的。但是他深爱着苏年乐，他也相信苏年乐心里是有自己的，所以从未问过这些事。

“乐儿，”商璟抿了抿嘴，缓缓开口，“其实你知道我不会在意戚珞的事情。”他虽然说的平稳，却听起来有几分苦涩，“他其实……”

“他一直喜欢自称为是我哥哥，”苏年乐打断了商璟的话，开口道：“我也没有否认过。毕竟确实是一起长大的。”

苏年乐的话让商璟惊讶地瞪大了眼，他停下车，不可思议地看着苏年乐，“他……是你哥哥？”

“呵呵，说什么傻话呢，我并非狐族。只不过我们在生命里陪伴过彼此走过一段很艰难的时间，”苏年乐说着，目光回到从前，“那时候被追杀，走投无路的我被一只外出狩猎的狐狸叼走，在那只狐狸家里，还有另外两只与她一样的狐狸，只是个头小很多。”苏年乐说着，笑了出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戚珞。说起来，他那时候还很讨厌我，毕竟我是那个被他母亲从外叼回来的野孩子。”

商璟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他不由得惊讶地瞪大了眼，“乐儿，是戚珞的母亲将你带大的吗？”

“差不多，”苏年乐哼笑了出来，“她是一只靠着吸取男人阳气为生的狐妖，自然会有所谓的正道人要杀了她。那一天，她和戚珞的姐姐为了保护我和戚珞，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说着，苏年乐闭上了眼，“之后的十来年，都是我和戚珞相依为命。一直到后来，我受够了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苏年乐说着，睁开眼，眼神里恢复了她平时的杀意，“再之后的事情，你应该都从别人那里听说了。真真假假，我都记不清了，不过爬到现在这个地位，那些事不论真假，都是值得的。”

听着这些话，商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所以乐儿，你才会对狐族这样照顾？”

“知恩图报不是你们人的词吗？”苏年乐笑了出来，反问一句。

“那你父母……”

“死了，”苏年乐的语气异常冷静，“我亲手杀了他们，吸收了他们的力量，活了下去。”

这样悲伤的事情却被她说的异常冷静，就好像这并非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一样。商璟停下车，他转眸看向苏年乐，“为什么以前不和我说？”

“为什么要说？”苏年乐并不在意地耸肩，“不过是陈年往事，没人问就没有特意提起的必要。”

苏年乐看着淡然，可是商璟却看得心痛。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商璟深吸口气。

“为什么道歉？”苏年乐侧过脖子，看向商璟。

“我不知道这些事，”商璟开口道：“刚才的那些人……也许我不该阻止你。”

“呵，”商璟的话引得苏年乐笑了出来，“就算你知道你也会阻止的。”她说着，起身，膝上伏着的小狐狸感受到苏年乐的动作，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奇怪得看着苏年乐。苏年乐侧过身子，轻轻在商璟脸上啄下一吻，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一句，“而且……你觉得如果我想，你能阻止的了吗？”

苏年乐声音落下的时候，她重新坐回去，眼神里的笑如同一条毒蛇，又有几分狐狸的狡黠。

“我其实想着，自己动手杀了他们确实有点恶心，”苏年乐拍了拍手，双手托起小狐狸，举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