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听到这个名字, 曲归年也怔了一下。
和他现实世界中好友的名字相同，虽然姓不一样，但也让曲归年怔愣了一下。
白狐见曲归年听到他的名字后, 表情有些异样，不由得神色凝了凝：“归年是听过我的名字吗？”
曲归年听到他的话才回神：“没有。”
白狐认真看了看他的神色，这才跳过这个话题, 小心道：“归年，你在生气吗？”
曲归年确实生气。
虽然他知道, 如果白狐没有弄这一出, 上一世也是完不成任务的。
但白狐的这番操作也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而且, 幸亏他不是真的喜欢孟瑾昭, 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同性。不然如果他喜欢孟瑾昭之后, 又发现孟瑾昭是男人假扮的，那真是太难受了。
“嗯, ”曲归年半垂着眼眸, 一字一句道, “很生气。”
白狐感到了一阵慌乱，惯有的调笑语气早就消失不见，他握住曲归年的手, 急切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上一世他最开始有这个想法，确实是因为觉得有趣。
听到妹妹说她可能会和曲归年合作, 白狐控制不住地想, 那个每次见到他都一脸冷色的曲院长，在面对孟瑾昭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些其他的表情。
应该会很温柔吧。
他自从末世后，成为保留了智慧的高阶丧尸，不需要受人类社会规则的束缚，在丧尸中又是绝对的尊主, 便越发行事恣意，想做什么就会去做，除了妹妹的安全以外，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
因此，他一时兴起，就扮作了孟瑾昭的样子，接近了曲归年。
曲归年的反应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曲归年对孟瑾昭，和对白狐，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对孟瑾昭有多温柔关照，对白狐就有多冷淡防备。
白狐有些不快，不过想到两人都是自己，也就释怀了些。
正因如此，他半分都不想将孟瑾昭这个身份还回去。
而这时，孟瑾昭也尝到了有一个“替身”的好处。越发懒散宅居，不愿去上班的时候，就央求哥哥替她，然后自己在家过着神仙日子。
白狐无奈之余，也乐在其中。
他能感觉到，曲归年对孟瑾昭并没有男女之情，但对孟瑾昭又很主动。
他觉得越发有趣起来，便经常用孟瑾昭的身份逗一逗曲归年，看他温柔中带着些羞窘的表情。
每当这时，他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早就大笑起来。
直到后面，白狐发现了他对曲归年的感情，才开始担心事情败露。
他之前从没有遮掩过，顾柏寒他们对于自己的这些做法也心知肚明。
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曲归年开口，也不愿让曲归年将对孟瑾昭的温柔分给别人，即使是他的妹妹。
——当然他的妹妹也不愿意要这份温柔。虽然她天天喊着曲院长好漂亮好温柔，但真到让她出门上班的时候，她还是更愿意躺在家里的软沙发上吃着薯片看小说。
所以白狐就一直以孟瑾昭的身份和曲归年相处着，直到今天事情败露。
“归年，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
白狐讲完了他的心路历程，见曲归年仍没有反应，不由得慌乱。他从沙发上起来，半跪到他的面前：“归年你相信我。或者怎样你可以消气？只要你不生气，做什么都可以。”
曲归年见他这样慌乱失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白狐不会知道，他这样的做法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不过万幸他知道的也不算晚。
“算了。”曲归年叹道，“我想见一见你的妹妹。”
白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面色一变，他无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归年，你......”
他一直不明白曲归年为什么会对孟瑾昭那样主动，现在听到曲归年的话，心里又抽了抽。
“我对你的妹妹并没有其他的感情，”曲归年说，“只是想见一见她。不可以么？”
“可以，可以的。”白狐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