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收异想体么？”

余一凡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倾述。

“或者说，想回去了么？”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但余一凡的意识却依旧模糊，朦胧中余一凡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在嘴边含糊了几字：“为什么......知道？”

“这里太难生存了，不是么？”那声音直冲余一凡的脑海，弄得余一凡脑仁生疼，一下子，余一凡仿佛睁开了双眼，而他看到的景象却是极为可怕的。

Angela在向余一凡招手，她的身后，一棵破碎的彩色果树就这样凋零着，沉默乐队在后方奏响了第三章的乐谱，溶解之爱则侵润大地，所有被她包裹住的生物都化为了枯骨......

这里的诡异当然远不止这些，但余一凡能叫上名字的异想体，这里几乎都能看见，而最可怕的是Angela，她径直走向了余一凡。

“Ange....la？”余一凡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唇，下意识吐出了几字。

“一凡，快走，一凡，快走！”Angela的口中不断重复着这样一句话。

“走？”余一凡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走？”

Angela朝余一凡这里移动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个巨型的红色怪物从Angela口中破体而出，这怪物，余一凡认识。

“一凡，快走，一凡，快走，一凡，一凡，一凡！！！！！！！！”

“我.....啊！！！！！！”

这光怪陆离的景象在余一凡的尖叫中顷刻间破碎，而余一凡此时的心脏也开始剧烈地跳动着。

忽地，时间在某一刻静止，而余一凡心脏骤停，所有的惊吓转化成了实质的情感。

“不好！”

余一凡惊讶地想触摸自己心脏的部位，但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一颗充血般的红苹果取代了这个部位，而‘红苹果’周围环绕的是一层层白色的基底，基底上还有着不明确的刻痕，余一凡看不清这上面刻着什么，不过已经不再重要。

余一凡知道，自己已经打破了那个禁忌，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控制不了了。

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满心欢喜的玛丽娅。

“玛丽娅...？为什么？为什么捆着我？”余一凡才发现了自己现在被特殊的材料五花大绑。

“我...我出了点事情，能先放开我么？”余一凡想着直接去找Angela，用图书馆的力量或许能与白夜抗衡。

“神的旨意可不能违背呢，但是我又这么喜欢一凡哥，怎么办好呢？”玛丽娅嬉笑道，“那...等神降临之后再放开你吧？”

玛丽娅说完，摇身一变，一副被鲜血沾染着的鸟嘴面具覆盖住了玛丽娅娇嫩的脸。

“你...你是守卫使徒？什么时候？”余一凡瞪大了双眼，他完全没有想到玛丽娅会和白夜扯上关系，明明余一凡对白夜只字未提。

“难道说...那些也是？”余一凡现在才想起玛丽娅的那些仆从的异常，“那些武器，也都是白夜赐予的？”

“这是神的恩泽，不过神的使徒可没有这么多，他们只是信徒罢了，享受着神的恩泽，也应为神赴死。”

“好久不见，余一凡。”

玛丽娅说完，从她身后又走出一人，这人依旧戴着那白夜使徒的鸟嘴面具，而这面具的特点是被十字切割的眼眶。

“你是...二号使徒？镰刀使徒？”余一凡看见了他背在身后的镰刀，只是他的声音让余一凡总觉得有些熟悉。

“不认识我了？我的一切，还都是来自于您呢！”二号使徒淡淡地揭开了自己的面具，而那张坚毅的脸赫然就是之前在脑叶公司里的同伴。

“约翰？？！！怎么可能？”余一凡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几栋建筑的样子，而之前用鲜血雕刻的印记现在才能看清。

上面分别刻着的就是这几位使徒：

一号使徒，赋予守卫，玛丽娅，于磐石上建立神之圣所......

二号使徒，赋予镰刀，约翰，预兆万物之苏生......

三号使徒，赋予镰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