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几句，“郑先生跟随老爷子多久了？”

“您这样称呼我实在是高抬我一眼。”郑豫鑫跟在李斗恩身边许多年，是李斗恩最信得过的人，“我跟在李老身边已经快要十二年了。”

谢彬郁问他，“郑先生今年有三十二岁了吗？”

“三十一岁。”

“原来郑先生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老爷子身边了，看得出来老爷子拿你当儿子一样。”谢彬郁看着他若有所思走神的时候，已经修剪错了好几个花枝。

他接过郑豫鑫手中的剪刀，“腊梅生长过密，萌芽抽枝的时候要及时掐掉花心。这样的枝叶太弱，垂直生长可以增强长势。像这树腊梅要减掉几根主枝才能存活下来。”

郑豫鑫为人话不多，听谢彬郁说话的时候微微倾身听得十分认真，他大概能了解到谢彬郁的一语双关。

聪明人之间的交谈往往点到为止，郑豫鑫只是微笑着对他，“谢先生见多识广，今日受教了。”

“算不上教，我对于这方面懂得少，有些时候不如你懂得多。”谢彬郁修剪掉几根腊梅枝，重新将剪刀还给郑豫鑫，“我记得郑先生以前有个哥哥，也跟在老爷子的身边。”

郑豫鑫眸光微变，并没有说话，谢彬郁也不多说，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极轻地拍了两下，转身进了屋。

寒冬时节刮起来的风催的人的脸上生疼，郑豫鑫穿的单薄站在萧瑟料峭的寒风里面并感受不到有多么的冷，他听谢彬郁提起自己哥哥的时候就已经显得心事重重、失魂落魄，久久回不过神来。

谢彬郁在客厅静坐了片刻，李家的保姆端来刚削好的水果给他吃，并且轻声说，“谢先生，老爷子这个时候在休息，冬天冷他睡起来若是没人叫起来就容易睡得沉，您用过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