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亲戚的插曲并没有随风飘散，在返校当天，苏忆白冷不丁又翻出了这件事的衍生话题。

“对了，大叔，你比较想要男孩还是女孩啊？”这句话完全是苏忆白吃早餐时的灵感突然闪现，她只是想知道莫子缘会不会有性别偏向，以至于说出口后都没意识到这句话在旁人听来可能会有其他含义。

“丫头……你还太小，现在不适合问这种问题。”刚端起粥的莫子缘果断放下碗，以防自己在接下来的聊天中被粥呛到。

“啊？不是！！！！！我是想问大叔你更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不对，也不对……我是说，大叔你有没有重男轻女或者重女轻男什么的！！”被莫子缘的回答整懵三秒，少女反应过来自己前面说的话有什么其他暗示，气恼得想把那个男人的粥抢过来一饮而尽饿他一上午。

“女孩。”好像把小丫头惹毛了？莫子缘秒答，尽管他觉得自己前面的回答并没有哪儿不对。

“为什么？”

“因为你是女孩。”

“……”

苏忆白抢过莫子缘的粥碗，一饮而尽。真不愧是老男人，没糖没盐的白粥还能喝得这么津津有味。扯着纸巾擦嘴角时，少女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其实这是两人生活的常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子缘偶尔会一本正经没脸没皮地凑过来说一些土土的情话，总让人陷入一种半羞半尬的纠结场面。不过也不让人讨厌，舌尖舔舐着牙槽上残留的米汤味，等莫子缘对着空碗苦笑时，苏忆白做了个气鼓鼓的河豚脸——她还小，听到这种话当然会难为情。

还真是可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莫子缘伸手对着少女鼓胀的双颊捏下，任其口腔中的气体极速从嘟起的双唇中冲出，发出噗噗的声音，再收获白眼一枚——苏忆白马上又鼓起了脸，又会被挤出去。这种毫无营养的动作循环了十多次，直到两人因莫名其妙的笑点笑到停不下来。

“不过，丫头，我没开玩笑。”打闹之后，莫子缘给自己又盛了一碗白粥，没急着喝，带着点挑衅对吃完了不愿离桌在一旁玩手机的苏忆白抬了抬眉，“我就是喜欢女孩一些，并且就是因为你才喜欢女孩的。”

“大叔你这种话说出去会被当变态的哦。”正在和唐萌萌吐槽莫子缘中年人口味有多清淡的苏忆白头也不抬地翻了个白眼，这话要在外面说路人会报警的吧！并且，她吃撑了！这个男人是故意摆着粥逗她的！

变态？额，好像是的。这种话说出去，会被不明事理的以为他是精通炼铜的人吧。莫子缘不紧不慢喝下一口粥，侧着身子，眼里心里全是身边的小丫头：“可能我需要说更明白一些吧，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他们也会长大成人会脱离我的照顾。但是呢，如果没太大意外，苏小姐会一直在我身边。”

“只有苏小姐会一直是我的女孩，我当然喜欢女孩啦。”

苏小姐。在去年平安夜刻石之后，这个称呼便会时不时从莫子缘嘴里冒出，不过大部分时候还是用的丫头，这个词的占比不大。不是多么特别的词，为什么每次都能撩动自己心弦呢？盯着手机屏幕的苏忆白红了脸，半天没发出一个字，对面唐萌萌的消息已经刷了整屏。

并且，为什么突然又聊到那么久远的未来了？说好的现在太小还不能考虑那些问题呢？急不可耐的老男人。无心回复，苏忆白关了手机，侧头对着莫子缘一笑，两个酒窝浮现在带着婴儿肥的脸上：

“那莫先生的意思是，有太大意外的话，我就不是你的女孩了？”

“额……这儿的太大意外指世界末日什么的，发生了我们就做情侣魂，天堂地狱一起走。”在这方面莫子缘求生欲很强。

“哼！”任性的苏忆白猝不及防扑到了莫子缘怀中，感受那让她沉醉的气息。

也怪不得大叔会有些着急，自己还小，他却不小了啊。目前法定结婚年龄是20，大叔比自己精准地大了十九岁半，那是不是……能赶在他四十岁之前结婚呢？

苏忆白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