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想了半也想不起来。

紫苑看着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嘚嘞，倒是与第一次进入忆灵海如出一辙。

我无奈问：“好姐妹儿，吾去忆灵海之前，应该把要去的目的给你了吧？这回来，都是忘干净了。还得……你提醒一下。”

紫苑微笑道：“要是，咱家也忘了。那可怎么办？”

“姐妹儿，你可别这样啊。吾刚才是着玩的，可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紫苑是在故意调侃，但没奈何，连忙陪着笑。

“看你这样子，算了，咱家却也不是那么肚鸡肠的人。”紫苑白了我一眼，得亏她也没有继续刁难的意思，便告诉了我此去的目的。

我听了如梦方醒，心想正好也在忆灵海中有了答案，出去与常师叔听听。正要走，紫苑却叫住道：“虽这一次也是平安无事。不过傻妹儿，忆灵海这地方，还是以后少去为妙。那里的一切太过难以揣测，那女子也了，让你少来。毕竟……下次你再去时，遇上的就可能不是她，而是那些东西了。”

我自然知道紫苑所指何物，略微思量，认真点头道：“我心里自有打算，你放心吧。”

紫苑无奈：“你心里的打算？应该还是打算冒险一番吧？毕竟，掌控淬灵冷焰这一件事，你还是想做到。”

“还是你最知我心，紫苑。”

“咱家与你心意相通，又如何不知？”紫苑坐在那里，轻晃着一双修长好看的玉腿，蓦然摆摆手道。“既如此，你先走吧。你的决定，咱家向来都是支持的。下次来，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一次进入忆灵海后，成功掌控那妖火。毕竟这种危险之事，多不得第二次。”

我没有话，只是重重点零头。之后，神识便退出紫苑所在的丹田处。

回归肉身，重新睁开了眼。

轻轻看了看四周，自已依旧是在倾海楼的一楼楼阁。面前的楼梯上，常师叔依旧静静坐在一阶台阶上。

见我从冥想中回过神，常师叔轻笑着问道：“怎么样？这无用之问想好了该如何回答吗？”

我略微思量，然后果断地点头道：“想好了，常师叔。”

常师叔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抬手示意道：“既如此，将你的答案来听听。”

我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恭谨行了礼，而后答道：“倾阳道行浅薄，是不上来什么大道理的，但跟着师傅修炼以来，也琢磨出些许东西。方才在冥想中游历，算是弄清楚了师叔你所问之物为何，那所谓的无用之问，自非全是无用，境由心生，自当以有用之事来答。因此……”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楚回答：“地万物，亦是有用。是有用，可纳星辰；地是有用，可容山河；水是有用，可润苍生；火是有用，可躯严寒；风是有用，可送船渡；雷是有用，可驱邪祟；灵是有用，可通心窍；气是有用，可凭悟道；人是有用，可搏今生；心是有用，有心为人；世事万物，由大化、由远及近，由身外之物及近肉身，视若俗物便是俗物，视若不凡亦是有不凡之处。断言有用无用，皆非一叶而障目。其所存在，可真，可真……”

不想道这里，我却是卡了壳儿，一时间竟想不出该以何种言辞来表达。心下有些着急，挠了挠头，最后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些得体言语，直白道：“可真就不是咱们旁人所决定的。就好比一株花，你觉得不好看没有用，但不代表蜜蜂蝴蝶不喜欢啊。这些飞虫要是青睐，那这花儿，还没用吗？”

常师叔聚精会神地听完，在最后听见我的飞虫与花的比喻时，微微一愣，随即笑出声来。

“哈哈哈！”他抬手拍了拍膝盖，轻轻道：“想不到，想不到，你这丫头倒是能些蹩脚道理出来。不过，却是也得老夫的喜欢。”

常师叔平静几分，接着道：“之所以出这一问，本就是有意刁难刁难丫头你。只不过，你这冥想之后悟道的一记无厘手，倒是阴差阳错下对了位置。这个答案，虽算不上什么精妙回答，但对于这个问题，却是挺适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