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薄夜沉起来以后照例去秦若水房间门口等她。

秦若水换好衣服以后慢吞吞的走出来，脸上贴着胎记的地方还有些痒痒的，但也不敢乱动。

薄夜沉看到秦若水脸上的胎记变得比刚见她的时候还要严重，原本她左边的胎记并没有掠过苹果肌，但今天看感觉这块胎记比以前低了一些，颜色也比之前深了。

如果说之前那是一个胎记的话，现在看起来像是在脸上粘上了坑坑洼洼的黑泥一样粗糙吓人。

“水水，你的脸怎么了？”薄夜沉走近一步捧着她的脸颊仔细的看。

张阿姨连忙走出来说：“可能是昨天擦的药物过敏了，秦小姐这个体质很容易过敏的。”

薄夜沉眉头微皱，手指轻轻掠过她脸上的胎记企图确定什么，最后发现这个胎记确实和秦若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两个人吃过早饭之后，薄夜沉直接带着秦若水去医院检查。

路上，薄夜沉有用手轻轻的碰她脸上的胎记问：“水水，这里痒不痒？”

秦若水点点头：“画画，好痒。”

薄夜沉更加怀疑秦若水脸上的胎记，只是过敏的话也不会让她脸上的胎记越长越大。

秦若水看着薄夜沉一直在看着她脸上的胎记，在这之前很多觉得她奇怪的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哥哥……水水……丑？”秦若水十分委屈的问。

“不会，水水是哥哥见过最可爱的小姑娘。”薄夜沉笑道，又用手摩擦一下秦若水的脸颊，“如果这样的话，也挺好。”

就不会有人来觊觎他的宝贝了。

早上是医院的排号高峰期，白魏原本事情不少，因为薄夜沉要来才给他加了个塞。

“这次又是什么事？”白魏问。

“给她看看脸。”

看着薄夜沉身后的人，他脸色微变，“怎么又是这个小姑娘，跟你在一块她也真是够倒霉的。”

虽然这么说，但白魏还是给她细细的检查，又摇摇头，“啧啧啧，这什么仇什么怨，给这小姑娘脸上用的胎记剂量也太狠了。”

“你确定这是人为的？”薄夜沉问。

“这还用确定？我又不是没长眼睛。”白魏指指秦若水的脸，“这形状都和上次不一样。”

“能不能治愈？”

白魏思考了一下回答：“这么强的剂量，人为干预可能会损坏皮肤，所以我还是建议等它过几个月自然消退吧，半永久的东西而已。”

薄夜沉心里了然，又问：“那精神方面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先天智障的话怕是没可能了。”白魏回答。

“我怀疑她不是先天智障。”薄夜沉说，“她具备一定的思考能力，而且还知道梵高，生活习惯也不像是先天智障。”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白魏沉吟片刻，“我是不专攻这一片的，不过我有个大哥是精神方面的专家，等他回国了来给小姑娘看看？”

“嗯。”

“不过如果真的是后天智障的话，这小姑娘也太倒霉了吧？人傻了，还被人贴一脸的胎记。”白魏嚷嚷道。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