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点，薄夜沉又忍不住了，早早就上山去看秦若水。

如今天气很暖，到山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这个时间老夫人刚好做完早课。

这一次秦若水没有拎着水管浇花，而是站在椅子上细心的把葡萄藤蔓给绑好。这个是试着种起来的，最近刚长点绿叶，所以秦若水格外小心。

“她每天就做这些？”薄夜沉问。

生活管家点头，“秦小姐平时很喜欢打理植物，这些都是她亲手种植的。”

薄夜沉看着小孩辛苦劳动了很久，在较高的地方她还轻轻踮起双脚，精致的脚踝白皙漂亮。

料理植物并不难，只需要简单的重复，但大多数人很难对待这种简单枯燥的事情一直带有耐心，也许这也是秦若水的优点，就是智力低下才会做事简单而细致。

她用骨节分明的小手把藤蔓一点点分开，又捆绑好，防止它们野蛮生长，这个样子很专心也很迷人。

秦若水做了多久，薄夜沉就在远处看了多久，看着她皱起眉头一脸认真的对待自己的工作。

“哥哥？”秦若水绑完以后才看到站在旁边的大活人，连忙从椅子上下来拿出手帕擦擦自己脸上的汗，又去把手洗干净涂上护手霜。

这些习惯都是薄老夫人一遍一遍的教给她的，她也全都记住了。

“多久？”秦若水看着薄夜沉问，她问的是薄夜沉来了多久。

“没有很久。”薄夜沉笑着回答。

和上次一样，秦若水先带着薄夜沉准备去吃早饭。

今天早上喝的是小米粥，秦若水又自己弄了点面糊给他简单的摊了一个蔬菜饼，炒了一个口蘑给他端上来。

“哥哥吃……水水……洗……香香……”秦若水说，她刚刚干完活身上出了不少汗，浑身不太舒服。

“去吧。”薄夜沉喝了一大口小米粥。

秦若水找好换洗衣服，又把一头长发盘起来。她的头发已经长得很长了，已经及腰，乌黑亮丽十分漂亮。

山上的房子没那么大，薄夜沉吃饭的地方和浴室只有一墙之隔。

他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就有点心浮气躁，不由得想秦若水光滑白嫩的身体。晶莹的水珠从她的肩胛骨流下，穿过脊椎顺流而下。

一瞬间，薄夜沉感觉自己口中的菜都不香了，不仅仅是自己的精神，就连身体也发疯似的思念秦若水，渴望和她接触，甚至再深入一些。

她只是冲个凉，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发尾还有一些碎发被打湿贴在她的脖颈上，脸颊粉粉的。

“不好吃？”秦若水看盘子里的东西都没怎么动。

“不是，很好吃。”薄夜沉又有点心虚的吃了两口，但脑子里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感觉脸都在发烫。

“哥哥！鼻子！血！”秦若水惊叫。

薄夜沉狼狈的抽出几张纸堵住鼻腔中灼热的鲜血，又到浴室中洗干净，等到冷静了才出来。

第一次，他有点庆幸秦若水是个傻子，要不然还不被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