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的雨前龙井举世闻名，但秦若水品不来茶叶的味道，薄夜沉笑着要了一壶自己慢慢的品，而秦若水就坐在他旁边啃茶糕。

茶糕也是用雨前龙井的萃取之后做成的，带着淡淡的茶香气，味道不甜，很适合喂小孩吃，不怕蛀牙。

看着秦若水专心的听故事，薄夜沉突然想到了之前他听过的一个新词。

【溜娃】

现在自己带着秦若水出去玩的样子和溜娃有什么区别？

“哥哥，笑什么？”秦若水看到他在浅笑，又忍不住问。

“没什么，故事好不好听？”

秦若水点点头，“可是奇怪。”

“奇怪？”

“为什么，白娘子，要在一起？”秦若水问。

“因为两个人相爱啊。”

“可是……不公平。”秦若水嘟嘟嘴巴，“还死，好多的人。”

这个故事秦若水听得很认真，从白娘子和许仙成亲，再到后来水漫金山，她始终觉得既然两个人原本不在同一起点，白娘子是妖，许仙是人，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如果是因为他们都很爱彼此呢？”

“那为什么，要隐瞒？”秦若水认真的问，“这样不对。”

“那水水觉得怎么样才是对的？”薄夜沉问。

秦若水思考了一下之后回答：“该在一起的人，在一起，不该在一起，分开。”

似乎是想找什么理论支撑住她的观点，秦若水又绞尽脑汁的想到曾经薄老夫人告诉她的一个词：“门当户对！”

薄夜沉眼眸有些晦暗，若有所思，“水水，之前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什么？”

秦若水摇头。

自从他和秦若水在一起之后，他变得异常敏感，有时候还会觉得秦若水说出来的话是意有所指，让他不太舒服。

“哥哥？”

“水水，相爱的人就可以在一起的，很多时候能有一个让你在意的人已经很难了，不必再考虑那么多条条框框。”薄夜沉对她认真的说。

原本以为秦若水还会和往常一样点头说自己知道了，但她没有。

她看着薄夜沉，一句话像是说过无数遍一样对他说出口：“命运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加码。不该，不该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水水，这是谁教你的？”

薄夜沉突然变得很严厉，拉着秦若水的手也开始暗暗发力，刚刚她说的每一句话仿佛都直接戳在他最软弱的地方。

仿佛现在，秦若水就是在直接的拒绝他的求爱，否定他的感情。

“哥哥，痛！”她想把自己的手拉开。

“对不起。”薄夜沉松开自己的手道歉，“是我太着急了。”

“哥哥，别生气……”

“没有生气。”薄夜沉看着她说，“只是……水水，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可是……这是事实。”秦若水小声说。

“有很多东西比金钱更加重要的，以后可能你就懂了。”

薄夜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下意识的觉得秦若水会说这样的可能是有人故意挑唆。

秦若水刚想说什么，就感觉脑子里突然又抽疼一下，一瞬间站起来有些站不住。

刚刚她说的每一句话似乎也很熟悉，仿佛曾经她也说过同样的话一样。

门当户对，这到底是听谁说的呢？

她这一次似乎看到了阳光之下的两个影子，样子都很熟悉，一个是薄夜沉，一个是……自己么？

秦若水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件事，就因为头一瞬间的疼痛而昏迷过去。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