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了。

这是程鸢脑海里蹦出来的一个念头。

会有这样的感悟，是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褚嘉遇！

这个发现让程鸢脸色苍白，整个人几乎都站立不稳。

“你怎么了？不舒服？”

褚嘉遇很快就发现了程鸢的异样，扶着她坐到床上去，眉头紧蹙，“是不是撞到了哪里？”

“没有，”程鸢摇头，“只是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会。”

她现在心情很乱，不想面对褚嘉遇。

程鸢的突然冷淡让褚嘉遇下意识的眯起了墨眸，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后转身走出卧室。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程鸢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心里一团乱麻。

爱上褚嘉遇，无疑是自寻死路。

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程鸢想了很久，最后也没能得出答案。

也许是在他们夜复一夜的亲密纠缠中？还是在他多次维护她的时候？

程鸢不知道。

三天后，褚氏方面宣布全面终止与程氏企业的合作。

看到这个消息时程鸢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知道程勇看到这个结果会不会埋怨姜云锦的馊主意？或者埋怨姜鸯没用？

不管如何，程氏没有了褚氏方面的项目可做，就等于崩盘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就看能撑到什么时候了。

中午的时候因为易程和恒泰有项目要谈合作，程鸢需要陪着宋衍去恒泰，跟顾乔安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的也只好推了。

“易程跟恒泰不是死对头么？怎么突然谈起合作来了？”去恒泰的路上程鸢不解的问。

宋衍轻笑，“商场上只有永远的利益，哪有永远朋友和敌人？不过都是围着一个钱字在转罢了。”

程鸢想想也是，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恒泰，双方代表见面，因为宋衍是执行总裁级别的，所以对方也是相同的级别，程鸢意外的发现姜鸯居然也出现在代表团中。

姜鸯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把额头上的伤疤遮盖得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仿佛元旦那天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似的。

程鸢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能做到脸皮这么厚，也是一种本事。

易程和恒泰要谈的，是另一个项目的合作事项，与上次两家公司竞争城东的项目不同，这次易程希望能和恒泰一起共同开发新项目，为此易程给出了三个不同的方案，可以说是诚意满满。

恒泰这边因为上次在城东那块地上吃了亏，现在还在犹豫不决中，既然没有一口断然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合作，只是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题闲聊。

“抱歉，我上个卫生间。”

趁着空档程鸢起身，微微对宋衍说完后就直接去了卫生间。

她对恒泰的地方不熟，还是问了其他人才找到的卫生间。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吃得太多太杂了还是怎么的，程鸢总觉得今天有点反胃。

上完厕所后刚起身整理好衣服，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响起了几个女人声，程鸢听出了其中一个就是姜鸯。

这些人谈论的内容竟全在她身上。

“听说网上盛传的那个褚太太今天来我们公司了是不是？怎么样？她人长得漂亮不漂亮？”

“是啊是啊，姜鸯，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你妹妹吧？看来她的手段挺了得啊！当小三抢了你的未婚夫网上还有那么多人在夸她，简直是世风日下！”

“我看啊，肯定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男人给迷倒了，真贱！”

听着门外骂得过瘾，程鸢忍不住冷笑。

姜鸯明明知道她来了厕所，现在却拉着一堆女人过来嚼她的是非，说不是成心的她都不信。

程鸢拉开门走了出来，那几个嚼舌根的女人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新来的员工，不以为然。

程鸢面色冷沉来到姜鸯的面前，蓦的唇边扬起一抹讥笑。

“姜鸯，褚嘉遇什么时候成你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