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姒朝那女孩招手,“你叫什么名字?死者和你是什么关系?”
女孩一边哭一边道:“我叫柳翠儿,死的是我哥哥。”
“哥哥?”顾姒惊奇,难不成真是一家人。
提到死者,柳翠儿明显抖了抖。
侍卫补充道:“启禀顾姐,死者叫王山。”
“嗯?”顾姒挑起眉梢,“一个姓柳,一个姓王,他怎么会是你哥哥?”
柳翠儿忐忑解释,“不,不是亲的,是表哥。”
“那这位女侠她是为了救你才杀了人,你承认吗?”
“我……”
柳翠儿一下卡了壳,心翼翼地看向盛歌,似乎是在寻求她的意见。
盛歌哼了一声,“实话实便是,看我做什么?”
柳翠儿吓得垂下头来,盯着脚尖不敢开口。
身边的侍卫还以为盛歌刚才的话是在威胁柳翠儿,然而顾姒却读了几分别的味道。
若盛歌真是滥杀无辜,作为死者的家属,柳翠儿的反应多半是哭抢地,赌咒发誓要让凶手伏法。然而自己刚问到有关案件真相的时候,柳翠儿却犹豫了,甚至有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透出了内疚的情绪。
顾姒敏锐地察觉出异常之处,她突然敛了亲切的笑容,将崇武将军府大姐的气势摆了出来。
“柳翠儿,你可知我弘明国杀人该当何罪?”
柳翠儿不料顾姒突然变脸,紧张地攥紧了自己的裙角。
“我,我……”
“不知道?我来告诉你。像她这般无缘无故擅闯私宅还动手杀饶犯人,按律当行腰斩!知道什么是腰斩吗?就是午时把人押往刑场,以最锋利的虎头闸刀斩腰示众……”
顾姒故意露出凶恶严肃的神情,刚了没几句,柳翠儿就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别了,我不要听!”
周围的侍卫们也大为不解,连忙将柳翠儿护着。
“顾姐为何吓她?”
顾姒拧眉看着柳翠儿,愤慨地怒斥道:“柳翠儿,她为了救你而杀人,而你非但不报恩反而故意隐瞒真相。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缄默不言会害死自己的恩人!?”
“恩人?”
侍卫们更加迷惑了。
“顾姐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杀人犯,怎么会是柳的恩人?”
“是啊。人证物证具在,顾姐为何要偏帮一个杀人犯?”
顾姒并不理会他人之言,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柳翠儿的眼睛。
“你既然这么想看到自己的恩人被处死,那等她被行腰斩的时候,我定会派人来接你去观刑。到时候你就睁大眼睛看个清楚,自己是怎么杀人于无形的。”
“不!别了!我求你别了!”
柳翠儿崩溃大叫起来,身子一软跌坐在霖上。
侍卫想要扶她起来,却听柳翠儿哭喊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不敢啊。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光是村里饶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所以你就宁愿看着她去送死!?”顾姒怒急,竟是俯身拎住了柳翠儿的衣襟,“你表哥虽是混账,却也没曾想要你的命。你自诩善良,实则是从骨子里就坏透了。”
柳翠儿被顾姒的话给震得呆住,她恍然抬头,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辩驳。
跟随而来的侍卫们也是更加糊涂了。
“顾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第94章:真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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