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死的屏障给打破。”老金乌作势挥了一拳，“打破这个屏障的话，只要你们其中一个领悟了生死玄意就可以。”

猪八戒大致听懂了，开口道：“所以，需要我来打破屏障，对吗？”

“你这猪头还不算蠢到极致。”老金乌笑道，“界域不同，但生死相通，你尚且只领会了死之法则，生之法则难寻，但他可以帮你。”

老金乌指着将。

“我？”将有些不解。

“对，你那个响指，打得很好。说说你为什么打？”老金乌很享受这种被崇拜的感觉。

“不为什么呀，开始一片漆黑，我不由自主就打了。”将道。

“不由自主吗？有意思。黑暗为死，光明为生。你这不由自主间，藏了多少生之领悟。你是煞手下的？”老金乌笑问。

“不是，主上为凶。”

“嚯，不错，你教他吧，教会了也就可以安然无恙了。”老金乌盘膝坐下。

猪八戒和将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怎么教啊？”将问道。

“这样。”老金乌拉过将的手，把将的食指放在了猪八戒的眉心。

“想。”老金乌道。

“想什么？”将问。

“想你最想想的事情。”

将开始回忆，这回忆以食指为桥梁，猪八戒也能看得到。

大雪纷飞，半月悬天，山脚一间寻常的屋子。屋外有条黄狗，正匍匐在狗窝里。

突然，狗从窝里跳了出来，朝着不远处狂吠。

一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向屋子走来。

柴门闻犬吠，风月夜归人。

听到狗叫，屋子的门开了，门口站在一个妇人，大着肚子。

这对夫妻，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画面一转，还是这屋子，屋子外站着的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来回踱步。

屋里正是生命降生的过程，接生婆急得满头大汗。

又坚持了一番，接生婆不得不让帮忙的人出去问男人：保大还是保小。

男人如遭雷震，说了句保大，后又改成保小。

“到底保大保小？”

“保小。”

于是，死了一个，活了一个。

这些都是将生前的片段，而这些他未曾有记忆的时刻，是在死后下地府了，从阎王那里得知的，看到的。

一生未曾见过的画面，却在心里刻下了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