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八戒一拳轰出，眼前那个黑白的人影闪躲开来，同样的一拳，猪八戒却躲不过去，倒飞而出。

“真的笨啊……”吴扶额，挥手，那黑白的人影消失。

猪八戒揉着脸上那一拳落下的地方，慢慢爬起，“太难了。”

就那生死法则形成的人影，猪八戒已经败了数百次了。他出什么招式，人影就出什么招式，但问题是那人影能躲过他的攻击，自己却在百招过后就会因无法准确控制法则之力而受招。

这场较量，每一招都是由生死法则凝聚而出的，每一拳，都是法则之力的涌动。

“你真是笨到家了，我都说了，法则本身是海，你不过是在里面取了一瓢自己用。要打败这法则凝聚而成的人影，不能硬耗，你耗不过的，要用巧劲，巧劲，懂吗？”吴走过来，食指不断点着猪八戒的脑门。

“不是，我有什么办法，我的招式他都能躲。”猪八戒无奈道。

“废话，就你那一瓢水的量，它就是硬抗都不会有事。我都说了，巧劲，什么叫巧劲，就是别用水去打它，用瓢啊！”

“你说的这么容易，你自己在生死法则上的造诣还不如我，连一瓢水都没有。”猪八戒嘀咕。

几十年的相处，猪八戒已经大致弄清楚了吴的情况。他对生死法则的了解其实并不强，但也只是论作战上，吴对生死法则的造诣全在轮回这件事情上了。

据吴所说，创世并不需要将所有法则都了然。踏入无涯之境只需要一种法则的极致，创世实际上也只需要一种的极致。

吴曾说：三界是有生命的。

吴当年踏入无涯之境，所到达极致的是光之法则，随后在多年的修行里，对其它一些法则有了一些涉猎。

而三界有生命这个说法，也是他师父告诉他的。

创造一界，只需要把一个点尽量展开，展成一个基础的网状，后面，这个网就会自行慢慢扩张。这个点，就是你所达到极致的法则，这张网，也就是你要创造的世界。自行扩张的网，便是拥有生命的说法。

这个网呢，简单来说，就是法则并非独立存在，而是与其它法则有所联系。就像水之法则，水泽万物，其中所包含的就是一部分生之法则。

不过这些暂时离猪八戒还太远，眼前，吴要让猪八戒做的事情很简单——超脱。

不是超脱现在所能掌控的法则之力，而是超脱天地间的法则之力。

难肯定是有些难的，以一瓢之水度（duo）一海之洋。但也没那么难，瓢里面的每一滴水与海里面的每一滴水，实际上没什么两样，只要能让飘里的一滴水变得与其它水不一样，便算是成功了。

“这方面我还是得夸夸你的，能将生死法则的威力发挥得这么大，你也算是个奇才。死之灭亡，生之治愈，你都掌握得很好。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跳脱出来呢？从这固有的生之治愈死之灭亡中跳脱出来，不要拘泥于三界的生死。你要知道，你用三界的生死来对付三界的生死法则，怎么可能打得过？”吴觉得还没说够，又补充道：“况且我这帮你勾出来的还不是完全状态的生死法则化身，要是完全状态，你都走不过十招。”

猪八戒不服气，甩了甩手，“再来！”

……

孙悟空看着四周的黑暗，他已经习惯了这黑暗。

最初睁眼时，被这黑暗吓了一跳，旋即呼喊了很多声，喊了师父的名字，喊了那头死猪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累了，也就坐下了，望着黑暗发呆。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似猪八戒，有吴时刻提醒着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孙悟空只知道，他奈何不了这黑暗。任由他诸般本领皆施，这黑暗未有一丝被驱散。

放弃了挣扎，他就坐在这黑暗里，渐渐的，竟生出了一种自己与这黑暗并存的感觉。

黑暗，孤独，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刚有神识时，尚在石头里一样。

石头里，那时也是这般，不知时间流逝，望着黑暗发呆，望着黑暗成长。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