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贴近苏小馨心脏位置的一刻，苏小馨只觉得手腕一痛，像是被什么踢中，水果刀从她手中挣脱，摔到了地上。

她弯身去捡，可是刀子被踢飞。

是东方豪。

南宫曜趁机捉住苏小馨，苏小馨疯狂地乱蹬乱踢，捶打南宫曜，“上官煜，你松开我，就算这次死不了，我还有下次，下下次，你阻止不了我，也掌控不了我。哈哈！”

“快，明修，给她注射镇定剂。”

南宫曜束缚住苏小馨的手，箍住她的脑袋，叫她不能乱动。

直至明修取来镇定剂，给苏小馨注射下去，苏小馨才缓缓疲软下来。

一个屋子，两个疯了的女人。

几个男人的神情都是复杂难辨的。

上官煜看着陷入昏睡的苏小馨，看着她闭上眼睛，倒在南宫曜怀里，再看看那把被踢到自己跟前的水果刀。

第一次，露出了懊悔的神色，虽然不明显，可是的确是有的。

他应该没有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会让苏小馨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他真的错了么？

错得离谱。

南宫曜抱着苏小馨走了，房间里也仅仅剩下明修和上官煜。

“我们也出去吧。”

明修请上官煜离开。

上官煜拄着拐杖，缓步出门。

明修带上门，吩咐佣人待会儿去打扫。

“苏小馨和黎诗语的情况，你都该看清楚了，她们姐妹两现在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放过她们么？”

明修在长廊下，随着上官煜缓步而行。

上官煜反问明修：“明医生在催眠这方面也很擅长吧，为什么迟迟没有起色？”

“擅长谈不上，只是略懂一点。和上官先生比起来，不足挂齿。”

明修不敢给自己戴高帽子。

从上官煜对黎诗语的控制程度来说，他还差得远。起码他还不能叫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就完全地震慑住她，让她明白该听谁的话，还乖乖照做。

“馨儿的记忆是你帮忙恢复的，这个已经很不错了，明医生不必谦虚。”

上官煜知道，明修曾帮苏小馨做过催眠，否则她不会那么快就想起以前的事情。

明修点头，“的确有，我帮她做过一次，不过之后就再也没做过，她恢复记忆，也是多重巧合刺激下，才恢复的。”

“既然能恢复，也就能重新封存或者修正吧？”

上官煜停下脚步，凝望着明修。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的帮忙。”

上官煜开门见山，“我希望你能修改掉她过去的记忆，同时抹掉一些令她痛苦的事情。如果你能做到，我保证还你们一个人格健全的黎诗语。”

“这个……只怕我做不了主……”

明修坦然，“你也清楚南宫曜的脾气，他是不肯有人给苏小馨做催眠的，还是这种未经过苏小馨允许就做的。如果哪天她知道了，只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苏小馨的事情都得经过南宫曜同意，而南宫曜同不同意，又都是以苏小馨的意见为主。

总而言之，就是苏小馨是否要催眠，只能她自己做决定。

别说是明修，就是南宫曜都束手无策。

“我想这件事，你跟南宫先生谈，他会同意的。”

上官煜仿佛洞悉了明修的难处，更吃定了南宫曜肯定会同意。假如，他不想苏小馨再次用水果刀捅向自己的心脏的话。

明修不言，像是思考着什么。

只是上官煜没有停留，先他一步离开了。

***

苏小馨被南宫曜抱回房间，这里不是她和南宫樱住的那间，而是他自己住的。

原本是留给她和他的两个人的，可是她不肯，现在也没办法，因为她现在的样子不能然南宫樱知道。

虽然那丫头小，可是心思敏感得很，他不想吓坏她。

不然，等苏小馨醒了，定然要找他算账。

“你啊，真的是我命里的劫。”

等将苏小馨放平，南宫曜的额头狠狠抵住苏小馨的额头，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