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易，挺划算的。

不过宁笙也不是傻子。

“我凭什么认为你说的话就是真的？”

“陆初尧”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你还挺聪明的，不过亲爱的，你是不是忘了一点，我不管如何，陆初尧都回不来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而且你不是也能够认出来吗？陆初尧。”

“你这是威胁我吗？”

“不是，只是给你一个可以自己选择的机会，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对于我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格。可是对你来说，就是拥有完整体的陆初尧一辈子的事情，不是吗？”他笑着看着宁笙，难道这不对嘛？

貌似，对吧。

“我能相信你吗？”

“虽然我这个性格不太好，但是也不是那种会对女孩子撒谎的类型，你可以试试，明天你答应了我，说不定后天，陆初尧就回来了。注意，是你爱的陆初尧。”

宁笙：“我答应。”

陆初尧点头：“明天见吧。”

他离开了宁笙的房间。

宁笙看着自己拿来的一本书。《给让·保罗·萨特的情书》，里面有一句话：这个世界腐败，疯狂，没人性。您却清醒，温柔，一尘不染。

清醒着的一尘不染。

所以，是神明。

宁笙笑了出来。

“所以，我还是有胜算的，是吗？”

她喃喃自语。

次日，清晨。

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出了门。

门口，“陆初尧”早就在等了，今天的他并没有穿原本的长款大衣，穿的是短款大衣，看起来非常的干练，而且头发也不是之前陆初尧的样子，像是故意的一般，为了分出来两个人的差别。

“早。”宁笙主动打招呼。

陆初尧笑了笑：“早。”

“去哪儿？”

“去赛车，你可以吗？”

宁笙：“？”

“赛车，你不知道嘛？曾经的陆初尧应该是忠实粉丝，特别喜欢赛车，因为不受控制的感觉更加让人觉得刺激。”他开口。

宁笙问道：“所以，你代表的是陆初尧曾经那些阴暗的，不可说的，非常恐怖但是却又真实存在的一面，是吗？”

“终于明白了是吗？其实宁笙，你不喜欢现在的我，我是理解的，但是谁都不能否认，我是陆初尧的一部分，是他曾经最真实的一部分。”他看着宁笙，笑的有些刺眼。

宁笙淡淡：“可他不希望这些不好的情绪出来继续打扰他，所以说，你是多余的，是不被他接受的。”

“陆初尧”笑了一下：“虽然我也明白你说的是真的，可是你这么唐突的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非常的刺耳呢。”

他摸了摸宁笙的头，接着吐槽：“走吧，虽然我也不算太待见你，但是我答应咯某个人，不会对你的动手。”

宁笙看向“陆初尧”，突然问道：“所以，你是觉得太可怜嘛？因为陆初尧打算抛弃你这一部分，但是你不想被抛弃，所以一直在抵抗，是吗？”

“我心安理得。”他转头，语气淡漠了些许：“我今天和你只讨论开心的事情，不要讨论其他的，你觉得如何呢？”

“可以，不讨论其他的。”宁笙走上前去，“如果我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你不开心了，我可以道歉的，对不起。”

“你说的也是真的，没什么可道歉的。”他想要搂着宁笙，可不知想到了什么，放下了自己的胳膊，和宁笙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赛车我是不会，我都没有驾照。”

宁笙摇了摇头。

“在那里看着。”陆初尧指了指上面，那里是观众席，宁笙点了点头走过去，听到他在后面说道：“宁笙，虽然你讨厌我，但这也是陆初尧曾经的一部分，我今天让你了解他，把他带给你。”

宁笙脚步顿了一下：“谢谢。”

那些她想要了解，但是被陆初尧拒绝了的事情，现在的这个陆初尧打算告诉自己，其实，也不算是一件特别差劲的事情。

赛车场上，还有其他人。

“陆初尧”换好了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