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卓父会很震惊，结果他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就是没有我想象的震惊。

我不由问道：“卓先生可听清我说什么了？”

“听清了。”卓父苦笑一声：“是秦天瑞。”

这下，我更惊讶了。

卓清歌告诉过我，秦天瑞是她的青梅竹马，和卓父卓母也很熟悉。

甚至还曾戏言要收秦天瑞做干儿子，最后因为一些原因不了了之。

自从说出秦天瑞的名字后，我就一直观察着卓父的表情，他脸上的淡定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像是……早有预料一般。

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之中，卓父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难不成他早就猜到秦天瑞的阴谋？？

“张大师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卓父幽幽的叹了口气。

被卓父唤回思绪，我也没否认，直截了当的点头承认：“卓先生好似并不惊讶。”

“因为，我早就猜到了。”卓父望着窗外，有些出神：“或者说，在清歌刚说出我昏迷多久后，我就知道是谁对我下的黑手。”

那就奇怪了，我若有所思。

秦天瑞此人惯会装模作样，纵然心有不轨，也从未在卓家人面前表现出来，从我告诉卓清歌秦天瑞面相带恶时她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那卓父是从何而知的？

没过多久，卓父收回自己望向窗外的视线：“卓家和秦家关系亲近，秦天瑞也算是在看我的看管下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心知肚明。”

“本来我也没怀疑过他，直到前段时间的一件事……”

前段时间，秦家出现资金上的危机，起因是秦天瑞大意轻信他人，合同有巨大漏洞都没有发现。

致使秦家陷入一场资金危机之中。

身为秦家人的好友，卓父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相助时，秦家的危机忽然解决。

当时卓父前往秦家看望，却被秦家认为是马后炮，冷言热语。

虽然对方没有明着表现出来，但裂缝已经留下，碍于两家的关系，卓父没有直接发作。

按理说这件事该结束时，秦家又出人命了。

死亡的人还是秦家父母的亲生女儿，秦天瑞的妹妹。

卓父带着妻女几次前往秦家探望，沉浸于女儿去世悲伤中的秦家父母无心招待他们，都是秦天瑞代为招待的。

秦天瑞的表现和秦家父母完全不同，尤其是在几日后秦家女儿的葬礼上。

无论是秦父和秦母，都很悲伤，反倒秦天瑞。

虽然秦天瑞极力掩饰，人精似的卓父还是从他的表现力看出几丝敷衍，甚至还有不耐烦。

刚开始卓父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结果接下来又亲眼目睹秦天瑞对着秦家女儿的墓碑自言自语。

距离太远，卓父没有听清秦天瑞都说了些什么，表情却极不耐烦，甚至夹杂着一抹厌恶。

说到这，卓父停顿了下：“本来我以为这孩子是性子虚假，想着日后让清歌少和他接触。”

“结果秦家女儿的葬礼快结束时，我看见秦天瑞看清歌的视线很不对劲……”

至于如何不对劲，他没有详细说。

“后来没多久，我就晕了过去，巧的是，晕倒前秦天瑞来看过我。”

醒来后卓父就猜测是不是秦天瑞下的黑手，我的话更是让他确定下来。

“唉。”卓父苦笑一声：“幸好他下手的是我不是清歌，否则……”

卓父说完，我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必然是有什么不为人知原因，导致秦天瑞不加掩饰的下黑手。

至于那个秦家妹妹，很可能成为找到原因的契机。

“秦家女儿的尸体埋在哪了？”

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卓父冷不丁听到我的话，有些没反应过来：“张大师问这个做什么？”

“还请卓先生先回答我。”

“在夏城东郊的墓园。”卓父回答。

思索片刻，我起身对卓父说道：“我先去东郊墓园一趟。”

正好卓清歌端着杯子进来，瞧见我往外走，不解道：“小哥要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