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此刻的状态已经变得疯狂，全场在没有一人敢主动跟黄然搭话，纷纷看向姚天师，因为黄然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弟子。

姚天师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黄然，你为何会沦落如此，好歹你也是我最器重的弟子，你明明有大好的前途，怎么就走上了歧路呢。”

黄然这次没有第一时间骂脏话，反而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开口说，“我真是您最器重的弟子吗，您难道心里不比我更清楚吗，其实一直以来，您最看重的都是赵师兄，不管他以往犯了什么错误您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我呢，我仅仅只是想让自己成长的更快一点，想帮您分担杂事，想报答您的恩情，却换来的是一颗寒心。”

“您知道那天我跪在龙虎神像之下是什么感觉吗，你们尝试过日晒雨淋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的感觉吗，有过被当成狗一样歧视的滋味吗！”

黄然声音渐渐哽咽，双眼中有泪花闪过，近乎用咆哮的声音来宣泄自己心里长久堆积的情绪。

“是，您说龙虎山的规矩就是这样，但是我想说，这都是屁，规矩都是您定的，您怎么就不可以破例，所以我觉得龙虎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归宿，我还有更好的路可以走，何必待在这里受人欺负。”

“你们只不过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罢了，当初那个女人被你邱道云害死的时候，你他娘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还半夜跑到师尊房里求他，像条狗一样，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还说什么龙虎山名门正派，荒唐，真是荒唐啊，千百年来第一大荒唐啊，哈哈哈。”

黄然的笑声充斥着整间虎殿，所有人都听到了邱道云害死一个女人的话，无一不露出惊讶，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邱道云这时候也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斥道，“奸贼黄然，你莫要出口成章，你勾结魔道势力攻打龙虎山，现如今又对自己的长辈公然不敬，还故意编出此等低劣的谎言，你到底是何居心！”

“谎言？呵呵，是真是假，你心里明清的狠，不用我多说，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吗，要不是那天我偶然经过师尊房门外，兴许你这个伪善人还真能逃过追究。”

“够了！”

姚天师制止了两人的争吵，他一出面，我倒是觉得邱道云害死一个女人的事有百分之七八十是真的。

“黄然，你勾结魔道，诋毁同门，故意嫁祸你师兄，这三等罪名拿其一便能让你命丧当场，你会变成这样，我这个当师尊的也有责任，黄然，希望你以后好好为生，不要在做歪门邪道的事了，李长安小友，当初我答应你的事，你现在可以找我兑现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姚天师心痛如绞，面对曾经的最喜欢的弟子，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来审判他。

就像黄然说的那样，当初姚天师让自己跪在龙虎神像之下感受到了人情冷暖，面对众师兄弟，没有一人慰问他，如今的场景，跟那时候多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