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好一会儿，我才平静过来。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我终于又缓过气来。坐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嘴角有一些粘粘的东西流出来。

伸手沾了一下在指头上，那是一些黑乎乎的液体，放在鼻尖一闻，还带着一点儿腥臭味。

缓缓起身，我又朝镜子里看去，刚才一直站在我背后的白凯不见了。

“白凯……”我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我。

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粘液。

我摸了一下肚子。

早上就喝了点儿粥，里面软塌塌的。

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刚才还很明显的那几根白头发，这会儿好像都消失了。再次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林轩，等下按照我说的办！”

这分明就是白凯的声音，我又看向镜子里，没发现白凯在哪里。

我忙又问：“林轩吗？你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到你？”

白凯的声音压得很低，很沙哑“你什么都别说我，等一下出去后，只要听我的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声音就又消失了。

我又喂喂了几声，卫生间里似乎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打开了卫生间的大门。

开门那一瞬间，我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看清他的样子后，我一个激灵，差点儿站不住。

对着那人，我颤颤地叫了一声：“刘，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