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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知道小木身体状况，南宫浅念登基三年后，小木身体总会忽冷忽热，很不正常。

开始时他以为是所有精怪都这样，于是去询问了菩提，却发现并非如此。

清心为此被吓得好久都不能睡着。

他怕呀。

他怕某一天突然睁眼却看不见小木，那样他会崩溃的。

清心在云烟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为她寻找过很多神医，却没有一人能解决。

后来清心放弃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变得非常粘人，以前不苟言笑，现在只要一看见云烟，他就会非常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他像一只巨型犬，毫无安全感地趴在云烟颈窝，瓮声瓮气地道：“小木，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想要你陪我到最后，即使是生命尽头。”

“我不会嫌弃你变老，变丑，更不会在意你会发生什么变化，在我眼里，什么样的小木都是绝美的。”

“所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最后这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出。

云烟差点没有听清。

云烟颈窝湿漉漉的，非常不舒服，泪水积在锁骨中，满出来缓缓朝心口流去，让云烟又涩又疼。

“清心，我可以带你一起去看春暖花开，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清心闻言从他颈窝猛地抬头。睫毛上还带着露水，他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开心看向云烟。

“你说，只要能在你身边，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好，那你听好了。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我的那份。”

清心轻咬下唇，牙齿轻轻陷入唇肉，云烟看得老馋。

“好，我答应你。”

“还有，你以后不可以伤害自己，除了生老病死，我不允许你用其他方式离开。”

“好。”

云烟奖励地摸摸头，“好，那就允许你陪我去看春暖花开。”

清心傻笑着没说话，却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转圈。

云烟跟他在最后的日子里，却了很多国家，连没听过的国度都被他们踏过。

云烟也吃下各地美食，以前清心对她的承诺并没有。

他以前在以为云烟差点死亡时曾经许诺过，只要她重新回来再也不会逼他吃蔬菜，结果云游时从来没少逼云烟吃蔬菜。

云烟每次都被他逼得发小脾气，恨恨地为他夹上一大块肉。

而他因为长年做僧人，即使还俗，也很不喜欢吃肉类。

于是两人都互相较劲，非得让对方吃下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美名其曰营养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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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带丛林里，这里的植物都生长得非常茂盛，就连花也开得比平时要大很大。

这里的居民将这里叫做植物王国。

云烟身着一席白裙，躺在淡粉色的花蕊上，这里一片花瓣都能让人平躺。

这里人类在植物面前，如同小矮人，而这些植物都成他们的屋檐，因为这里植物都长得太巨大了。

云烟脸色苍白，嘴角带笑，说不尽的温柔。

她目光柔和，对清心叮嘱着，“这里我跟喜欢，听说只要花瓣能用它独特的香气，将灵魂送去最美好的地方。”

“这里花瓣够大，香气充足，想来以后我也不会有任何痛苦，清心你要照顾好自己，没有我你也要乖乖生活，慢慢快乐。咳咳咳……”

“还有，你答应过我除非生老病死，否则绝不会放弃生命，不可以忘记！”

清心眼睛哭成核桃，肿得只剩一条缝，他日夜以泪洗面，每天都在感受到小木生命力流逝，但他却无能为力。

“好，我都听你的，你难受就不要说话了。”

清心心疼把她瘦得硌人的小手放在脸上，感受着她冰凉的体温。

云烟费力用指尖攀上他的脸颊，指尖摸着他肿胀的眼睛。

“别哭，哭了就不帅了，我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我们还会相遇，你别做傻事好不好？”

云烟用着哄小孩地语气，清心却被她越哄泪水越多。

清心泪如雨下，泪水混合着鼻涕，流到云烟贴在他脸上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