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这些，北文帝一度有些哽咽：“你当年有了身孕？”

端妃点了点头。

“那时你推翻旧政的事业刚刚起步，一心都在先皇帝和紫鸢身上，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不想用还在做威胁逼你如何，本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便与腹中胎儿一起离开，可怎料……那日我见你遇难便不顾一切的出手相救，就在那时，我腹部受伤晕死了过去，再醒来，我已经被卫恒带走，你也得救了。”

这样端妃就很自然的以为，皇上是知道一切的，她不可能再到皇上面前去说是她救了他这种话。

所以，这个误会，就持续了二十多年。

“你可能不知道，让我爱上紫鸢的，就是那一剑，之前我一直沉浸在被她骗了的愤怒之中，只想抓到她一雪前耻，可那次，他舍命救我，浑身是血的躺在我怀里对我说她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说她后悔了，从那一瞬间开始，我便对她有了执念。”

北文帝慢慢坐了下来，二人终于能好好把这话说清楚了。

“若我告诉，从一开始，我便心系与你，你可还信我的话？”

皇上看着端妃，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他哭的不是自己用情至深，他哭的……是明明很好的一段感情，却被耽误了二十多年。

端妃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戏剧化，她爱北文帝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从之前就喜欢你，在你还跟卫恒有婚约的时候，我就喜欢你，我心里眼里，全都是你，就因为这个，我跟卫恒打过好几次，你不知道原因，他也不知道，虽然每次都是我输，可我还总是跟他找茬。”

想到三人年少时的事，北文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端妃到是记得，年轻时北文帝有一阵子，总是莫名其妙找茬，最后弄的三人不欢而散，难道是因为这个。

“真没想到，最后检验我们情感的，不是爱情，而是友情。”

北文帝说的就是这次卫恒和端妃被冤枉私会的事情。

他坚信这两个人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就因为那份友情还在。

“所以……你……对我……”北文帝问的要紧张死了。

他就像是在表白的青涩少年。

就像是，他们又回到了年轻时，就像是他正在抢兄弟的媳妇一样。

“我……”端妃刚要开口，后面卫子瑶怼了她一下。

端妃瞬间清醒：“别闹了皇上，都什么年纪了，还说什么爱不爱的？爱情是年轻人的事，我的心，早就被这宫闱内的时光磨的没有半分杂念了。”

没杂念了！？

‘轰隆！’

北文帝只觉得这是晴天霹雳呀。

自己真情告白这么半天，人家竟然都没杂念了？

造孽啊，造孽！

这个时候，他要是知道，这件事是卫子瑶搞的鬼，是什么也要给她家来个满门抄斩。

“内个……我打断一下。”

卫子瑶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

北文帝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准没好事。”

他这么说完，端妃亲切的拉过了卫子瑶的手：“瑶儿，要说什么，你说吧。”

卫子瑶给北文帝送过去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后者只能憋着嘴，忍着不敢发作。

这么多年的误会终于解开了，那种多年的爱爆发的感觉，让北文帝即空寂，有充实。

充实的是，找回了年轻时轰轰烈烈爱一场的感觉，空寂的是，他迫切的想要得到端妃的回应。

可现在……卫子瑶显然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不敢得罪。

“你说，你说。”他摆了摆手。

卫子瑶憋着嘴耸了耸肩，一副狐假虎威的德行。

“母妃，我是想问您，当年您是在胎儿几个月时受的伤。”

“大概七个月左右，我记得很清楚，那段时间肚子显怀的厉害，我便一直躲着皇上不敢让他发现，而那个晚上，是我本想离开他，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去，却碰到了他被追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