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常懂了，臭猫儿应该是吃醋了。

说实在的，从他知道谢严是他的便宜徒弟后，他对谢严的态度转变了不少。再加上谢严对他百般照顾，还各种帮忙，他实在没办法再讨厌这厮。

不过要说对谢严产生好感，倒还不至于，顶多算不讨厌而已，毕竟影门垮台有一大半是谢严的功劳。

“你喜欢叫我什么，随便叫就是，我不生气。当然啦，案我肯定不能不查，毕竟它和影门的事有些关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杀无关之人。只要你不妨碍我或者抓我，如何？”

谢严思考片刻，点头答应了。

段常嘻嘻笑道：“那就这样喽，和我说说张小姐的事。”

“她是贺望林的未婚妻子，生下来便定了亲的，江南第二绸庄的大小姐。其余的我不清楚。”

“贺望林是那什么第一绸庄的吧？”

“嗯。”

“不错啊，门当户对。我原本也该有这么一个定了亲的妹妹，可惜了，我爹朋友那边生的不是女儿，是个带把的。不过也好，不然她现在就得跟着我活受罪。”段常摸了摸下巴，一边伸手抓住谢严的衣袖，“拉我起来啊，你只管把我弄倒，不拉我起来的吗？”

谢严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还倒在桌上没办法自己站起来的段常拉起：“我的错。”

段常扭过头，勉强看到自己后腰上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小块，便立刻揪着谢严不放：“赔钱！我好不容易等它好点，又给你弄成这样，我不管，赔钱！”

“你要多少？”

“五百两，快点，你别连五百两都没有。”

谢严有些尴尬：“的确没带这么多，你若是急，可以和我回去取。”

段常切了声，撒手松开谢严，反正他也是随便乱说的数：“我不，你不过是想哄我回去把我关起来而已，明儿给我带来，我去查栾家管家的事了。”

在他正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谢严又道：“不处理一下伤吗。”

他原本是想一个人躲去处理，并不想被谢严看着，但谢严已经伸手过来解他上衣。

段常本想拒绝，但又改变了主意，随谢严捣鼓，顺便把随身带的金疮药丢给他：“轻点，弄得我难受了要赔钱啊。”

谢严没说话，只是一脸严肃的给他重新上药。

待自己后腰上的纱带被拆得差不多时，段常突然想到一事。

“你带了干净的纱布？”

谢严又把他脸朝下压在桌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腰窝：“没。”

“所以你要搞什么，你不会想在这儿把我……”

“你背后的花呢？”

段常十分不自在地扭着身子，表示抗议：“平时又不会显露，你别摸我，再摸加钱！”

“用水它才会出现？”

“撒手，别碰我，我就告诉你。”

谢严正在思考要不要听信他的话，贺望林却突然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我刚才处理了点家事……”

只见谢严正单手把他师弟的双手并在一处，举过头顶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正摸在师弟的腰上，虽然他在贺望林进门时便立刻扯了衣服盖住他师弟的身体，但贺望林还是十分确定，被压的人没有穿衣服，至少上半身没有穿。

贺望林被巨大信息量弄得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们这是在……”

两人立刻同时开口。

“挠痒。”

“打架！”

贺望林轻咳一声，露出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你们要做什么的话还是别在这里了，毕竟是停放尸体的地方，难免有些不干净。”

段常：？？

贺望林接着又拍了拍谢严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小子一边和段常扯不清，一边和晏云霄搞来搞去，现在又多了个你师弟，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真想当他的面戳穿你。”

谢严：……

说罢，贺望林压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丢下一句“不打扰你们了”，便立刻溜了出去。

段常翻身揪住谢严：“他和你说什么了？”

谢严盯着他看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