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却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大声喊道：“父皇，我不要，她要杀我！”
佟皇后脸一抽，抬起头差点喊了出来。
这小贱蹄子就是会演戏，刚刚在御花园的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的手段毒辣，连她都望而生畏。
慕容凡阴沉着脸看着佟皇后，说道：“皇后，如今十七不想看到你，我看你还是回你的冷宫……”
“不，皇上，臣妾不要回去！十七，你行行好，母后不要回到那个冰冷冷的地方，十七……”
可她一着急，伸手扯住十七那一瞬间，十七痛得眼眶通红，惨呼一声：“疼！”
慕容凡脸色一凛，低头望去。
刚刚才包扎好的伤口在佟皇后的拉扯下似是再次崩裂开来，十七头上冒出一层冷汗，捂着腰际，浑身痛得直打哆嗦。
“你，谁让你动手了？你将十七的伤口又扯开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佟皇后傻眼的盯着十七，她刚刚真的没用力，难道又是这小贱蹄子她自己？
这小贱人的手段真是够狠的，看来以前是她小瞧了她。
慕容凡吼道：“你到底要干嘛？若是你不想跟十七道歉，朕也懒得跟你废话，你不如就回冷宫去过你的下半辈子！”
这句话直接命中了她的要害，佟皇后摇着头说道：“皇上，臣妾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故意的，你就会直接要了我的命？”十七突然像是任性般的吼了一嗓子。
佟皇后吓得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在地上。
慕容凡却似乎根本不想顾忌她的任何颜面，转身安抚道：“十七，如今她就在你面前，你告诉父皇，你要她如何向你道歉？”
十七眼睛一红，像极了那受到惊吓之后的小兔子，耷拉着脑袋一脸毫无生气。
“父皇，十七没有，十七也不想要她道歉；十七知道，今天让她道歉，到了明天，她就会加倍的想要弄死十七！”
在慕容凡的恼火注视之下，佟皇后显然这次是真的认了怂，低下头陪着笑脸说道：“十七，瞧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母后，哪儿有自己的母亲会伤害自己孩子的道理？”
“母后？佟皇后娘娘，十七觉得，您这句母后还是留给其他人吧！十七无福消受，十七的生母皇后可是你口中的贱女人。”
慕容凡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转过身来，从他端正的面孔之上似乎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细看之下，你会发现他此时的指尖都开始微微颤抖。
“你，你说十七的母后是什么？”
“臣妾，臣妾……皇上，那都是气头上的话。”
“父皇，佟皇后娘娘叫我母后为贱女人，叫我为贱种；可我就想问问她……若我是贱种，那与贱女人生下贱种的父皇又是什么？”
“你，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皇上，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
“住口，朕看一派胡言之人是你才对吧？你贵为一国皇后，这种贱啊贱的词儿，你倒是每天都挂在嘴上……你是要给后宫做一个什么表率吗？”
“皇上，臣妾没有，这都是十七她……”
“佟皇后，你是要十七找出一堆证人证明你说过这几个字吗？”
被十七的话呛得哑口无言，佟皇后只能失神的蹲在地上，好半天才露出苦涩的笑容：“皇上，反正现如今臣妾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了，那倒不如不说。”
“事到如今，你倒开始埋怨起朕来了？”慕容凡气得一双袖子起身背对着佟皇后。
“臣妾不敢！”
“朕看你不是不敢，而是胆大包天了。你竟然会听信你大哥的教唆，对朕唯一的孩儿下毒手，你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个皇后？”
软肋之上再次被人查了一把钢刀，佟皇后有些慌里慌张，摇着头说道：“皇上，臣妾在这后宫兢兢业业快二十载了，那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
“朕不能怎样？朕已经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跟十七道歉，你倒好，跑到这里继续指责十七，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
佟皇后这次终于算是脑袋开了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