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入神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念婉姐，你中午要吃什么？”
是顾笑笑的声音，今天房东就要过来收店铺，指不定到时候会闹出什么事端，虞念婉就干脆给那些店员放了假，只留下几个管事的。
推开门走出去，瞬间觉得原本不大的画廊此时变得空荡荡的。
“念婉姐，你没事吧？脸色瞧着不太好，要不要去看医生？”顾笑笑担心地问道。
“不用，午饭和你们一样就行。”虞念婉刚摇头，就觉得眼前发黑，双腿一软，一时没站稳往旁边跌了过去，顾笑笑连忙扶住。
“我的天，你这还叫没事，必须得去医院。”顾笑笑难得强硬了起来，“我就觉得你这几天特别不对劲，脸色难看得要死，还天天睡不醒。”
说着说着，顾笑笑更担心了，恨不得直接带着她飞到医院去。
“去什么医院，过会儿房东就要过来了，店长不在要怎么办？！”
乔夏暖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她可不敢让虞念婉这个时候去医院，万一查出来什么不该查到的东西怎么办，虽然说那个女人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管你的，给我撒开！”顾笑笑向来看不惯她，这种时候本就急得厉害，气上加气，手上没个轻重，一下子就把她给推到了。
“啊！”乔夏暖拽着虞念婉往地上跌去，好死不死地落到下面当垫背的。
“夏暖，你没事吧？”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就要过来扶，知道自己闯了祸的顾笑笑站在一旁也不敢动了。
虞念婉将乔夏暖扶起来后，正打算宽慰两人，就被她一把推了开来。
“顾笑笑，你既然敢推我！从小到大，我爸妈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我跟你拼了！”乔夏暖嚷嚷着就冲了过去。
顾笑笑怎么可能站着挨打，立即反抗了起来，两人扭打成一团。
“别打了，哎呦，花瓶，花瓶！”
瞬间，画廊变得更乱了，虞念婉只觉得脑子突突作响，疼得厉害，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随手拿起扫把往地上砸去，“给我住手！”
温柔的嗓音发起火来，格外地唬人，画廊瞬间安静了。
虞念婉的情绪却没有平复，直觉得胸口像是有火在烧似的，恼的恨不得把整个画廊给砸了，她褐色的双眸快要喷出火来。
旁人哪见过她这副样子，相视一眼，老老实实地屏住呼吸，连大喘气都不敢。
虞念婉没有因为平静而恢复理智，甚至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像突然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
“我让你们住手听不见是不是？！非得要我发火，你们就是觉得我好欺负！什么破房东，破客户，都去死！”
统统都去死！
满腔的怒气有了发泄的出口，虞念婉被困在怒火的世界中，疯狂地去发泄，咒骂，渐渐地手下也没有了轻重，完全不顾及旁人，就往地上砸。
“啊！”画廊里的其他人被吓到了，齐齐缩到吧台后。
“疯了，疯了，总算是疯了。”乔夏暖顺着人流躲了起来，压低声音，自言自语着，她的声音太小，除了能看见她嘴巴张张合合，便听不见其它声音，只是，周围的人却清晰地看到她眼里的狂热。
这个人疯了。
旁人一致这么想着。
“念婉姐。”闹剧中心唯有顾笑笑一人留在了原地，想要从虞念婉手中夺过武器，“念婉姐，你冷静点，冷静点。”
“滚！”虞念婉砸红了眼，哪里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胡乱的挥舞着双手就要往她脸上扇，顾笑笑也不躲，闭着眼咬着牙就那么站着。
在巴掌快要落在她脸上时，虞念婉犹豫了，只是那瞬间，顾笑笑就迅速地从她手上把画框夺了下来。
虞念婉像是被她举动所激怒一般，面目狰狞地瞪着眼睛大喊。
“虞姐姐？”刚结束冬令营的纪初兮抱着背包站在画廊门口，看着发火的虞念婉满脸皆是不敢置信。
这，这不是平时的虞姐姐。
“初兮？笑笑？”听到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