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扬的语气一派悠然淡定：“沐小暖，你若不高兴，可以反抗，可以拒绝，可以生气，可以骂我，也可以跑来打我。但是，你要记住，我想做的，还是会做。”
说完，不给沐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了电话。
沐暖气得不轻，她感恩程扬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和帮助，但帮到这个地步，她真的是浑身不自在。
气呼呼的取了钥匙，沐暖找到了车，一看是红色法拉利911，面部肌肉抽了抽。
他大爷的，这也叫代步车，他可真谦虚！
明白程扬的心思，沐暖理了理风衣的领子，驱车前往约定的西餐厅。
沐暖到的时候，那个女人还没到，便点了份牛排先吃着。
吃完了，那个女人还没到，沐暖有些想笑。
如果她是想用这种方法给她下马威，完全是徒劳。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路上太堵。”女人突然出现，抱着一个穿着幼儿园园服的女孩，坐到了她的对面。
沐暖在她开口前，便已经看见了，始终淡淡微笑着望着，压根就没见她脸上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倒是看出来不屑一顾和耀武扬威。
一如当年，她拿着一张化验单出现在她面前，逼她离开顾安然。
看着小女孩，沐暖发现她穿的园服超级眼熟，心里有些不爽，希望是幼儿园同名，但不是同一所分校。
“先点餐吧。”沐暖将菜单放到小女孩面前。
小女孩抿了抿唇，睁着大大的眼睛，很甜很甜的说：“谢谢阿姨。”
沐暖微笑，对孩子，她是做不出冷傲的姿态的。
小女孩点了餐，沐暖说：“小美女，我叫沐暖，你呢？”
“我叫顾琴瑟，今年四岁了。”小女孩注视着沐暖，大方而甜美的回答。
沐暖又问：“你知道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呀！我爸爸叫顾安然，妈妈叫苏芸。”顾琴瑟的小脸上，写着骄傲。
沐暖微笑着夸奖真聪明，再看向她身边的苏芸，笑容渐渐的没有了暖意。
当着孩子的面，苏芸对她冷淡，但也没有别的情绪，沐暖也是个当妈妈的人，自然不会主动说起什么。
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了半个小时，顾琴瑟吃完了一份牛排，苏芸才拿起手机打电话，温柔妩媚的说：“老公，我晚上有事，你能不能过来接一下琴瑟？”
沐暖听着，心里有些难受，但她也知道，这是苏芸故意演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让她心塞。
保持着微笑，沐暖跟顾琴瑟互动着，只当苏芸不存在。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顾安然的司机才过来，说顾总正在开会，走不开，让他来接。
苏芸明知道顾安然不会亲自来，也不失落，只吩咐司机，一定要照顾好顾总，他的身体远比事业重要百倍。
司机带着顾琴瑟走了，沐暖一直微笑目送，直到看不见，才收起了笑容。
“你可真够虚伪的，假笑的脸疼不疼？”苏芸冷眼嘲讽，拿出小镜子，查看妆容。
沐暖冷笑一声：“呵呵，对孩子，我是发自内心的笑。对你，我笑不出来。”
微微一顿，接着说：“与其担心我的脸疼不疼，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脸是不是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