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次又要让你失望了。那只‘蟑螂’，又跑了。”
打不死的蟑螂。
这是黎亚亚曾用在徐子舒身上的比喻。
听到他的话，黎亚亚的困意一扫而空。
她瞪大眼睛，急声问：“怎么可能？难道又是程故之派人带走了她？”
“这我还不清楚。我查到医院的监控录像显示，徐子舒被程家的保镖扔到医院大门外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朝着停车场方向过去了。但奇怪的是，停车场的摄像头只拍到她进去，却并没有拍到她出来。”
“那肯定是坐在哪辆车上出去的啊！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黎亚亚毫不犹豫道。
顾栩安皱了皱眉，安慰到：“你先冷静一点。我也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某一辆车接走了她。我已经让人排查当天出入的所有车辆信息，但这需要很多的时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消息的。”
听到他这样说，黎亚亚重重叹了口气，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平复下来。
已经无数次了。那个女人似乎总有办法，从她的精妙布局中脱身。
这让黎亚亚心里不自觉地又生出一阵挫败感。
“谢谢你，栩安。你先到楼下等我可以吗？我需要洗个澡。”她语气沮丧。
顾栩安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这副失落的神情了，但他没有再开口，只是微微蹙眉，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
半个小时后。
正好是晨间新闻时间，顾栩安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视。
“今日上午，程氏集团总裁程故之先生通过社交网络发出声明，称已经与前未婚妻徐子舒小姐和平分手。记者联系到程先生的助理，但对方并不愿意对此事做出更多说明，仅表示希望网友们能够更多关注程氏集团接下来即将开盘的新项目......”
电视上，女记者的报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
一个商界巨鳄的八卦新闻，既可以占据娱乐版的头版头条，也可以顺便和金融版抢一点流量。
“这么快就发出分手声明，看来程老夫人临走之前也没忘记给他施压啊。”
黎亚亚手里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渍，走下楼。
听到她的声音，顾栩安转头看过去。
“哟，你这次恢复得很快嘛。”他调侃道。
的确，黎亚亚已经一扫刚才的失魂落魄，又重新挂上了从容自信的笑容。
一次次的挫败，已经让她逐渐免疫了那些负能量的侵蚀，也让她愈加强大。
“我刚才想过了，程故之这次再派人把她接走的几率不大，最有可能的，是那个一直在通过酒店服务生在跟她联系的人。”她分析道。
顾栩安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剥好一颗白煮蛋递到她面前，问：“那你现在怀疑的人是谁？”
黎亚亚接过白煮蛋，咬了一口。
“跟你想的一样。”
-
上午九点，程氏大厦。
黎亚亚奔着顶楼上去，却没直接找上程故之，而是先敲响了秘书室的门。
“叩叩叩......叩叩叩。”
没有人应声。
“咦？安娜小姐，你怎么在这里？”白助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黎亚亚回头，微笑着说到：“好久不见啦白助理。我今天是替s·a过来送文件的。我记得，按照流程，是应该交给宋秘书代为转交的吧？不过，她好像不在。”
“这样啊......”
按照流程......这位让boss无限破例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还讲究起流程了？
白助理狐疑地挑了挑眉，心里几句腹诽。
但他面上仍不露声色，回以微笑：“宋秘书她这两天正在休年假。安娜小姐，你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哦？这样啊，那好吧。”黎亚亚也不啰嗦，把手里的文件夹递到白助理手中，又问到，“那个......四爷他现在到公司了吗？”
果然。
什么送文件、走流程，说到底还是来找程四爷。
白助理一声窃笑，道：“四爷刚到，就在办公室，我带你过去吧。”
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