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之像是早猜到他会这样问，脱口而出：
“也许是因为她知道已经控制不了我了吧。她那种性格，恨不得全世界都对她唯命是从。”
“这倒也是。”顾栩安笑着应道。
黎亚亚坐在一旁没有开口。
可是，她听得出来，程故之没有说实话，而顾栩安也没有真的相信他的说辞。
这两人之间早已有了一道隔阂，根本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相扶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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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多亏有你们帮我。不然，现在程氏可能真的就改姓了。”程故之再次道谢。
顾栩安头也没抬，一边拨弄着手机一边说到：“你就别啰嗦了。要不是你救了安娜，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跟爸妈交代呢。这次的事情，就当是两清了吧。”
“哦？那你四处帮我回收散股的那些钱，我也不用还你了？”程故之打趣道。
“诶那可不行！好几个亿呢！你倒是想得美！必须得还啊，分期也成！”
“看你吓得，我开玩笑呢。”
“......”
就在程故之受伤之后，白助理找到黎亚亚，跪求她帮助程氏集团。
他告诉黎亚亚，其实早在之前，从徐子舒自杀的事件影响了程氏的股价开始，程故之就一直让他趁着股价低迷之际，四处收购散股。
为了不让秦文胥上位的奸计得逞，白助理希望黎亚亚能借用s·a的资金，加快收购速度。
而当黎亚亚讲这件事情告诉顾栩安之后，对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只不过，当时大家都还并不知道，程故之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对了，四爷。直到今天上午，我们收到的散股总和也不过只有6%，加上你原有的30%，应该也不够吧？难道，你还藏了什么王牌不成？”
听到黎亚亚的疑惑，程故之笑了笑：“我来公司的路上，给朱董打了一通电话。36%加上他手里的15%，股权总和已经超过51%。”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你在董事会上的话语权，可就没有人能超越了。”
不愧是程故之。
对于他来说，计划之中的事情，似乎从来都不会出现半点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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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程故之在华宇饭店设宴。
程氏几位老董事，和白助理、苏医生等人，都受邀到场参加。
酒过三巡，大家兴致皆高。
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张董事，借着酒劲还给程故之牵起了红线来。
“哎，要我说啊，程董和安娜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哈哈，你个张老头！上次人家闹绯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心直口快的朱董事拆台道。
“哎呀，那会儿不是时机不对嘛！时机不对晓得伐？！你瞧瞧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多般配！”
“就是就是，我看也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附和着，三言两语便让黎亚亚煞红了脸。
程故之也不表态，任由他们撮合着，偶尔侧目瞥一眼她的表情。
谁也没想到，最先开口应声的人，却是顾栩安。
“我妹妹年纪还小，就不劳各位操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顾栩安敛回了一直挂在嘴角的笑意。
众人见状，也只好怏怏转移了话题。
这样反常的他，让黎亚亚想起之前在医院的时候。
她扯了扯他的衣角，但对方却顾自吃着碗里的菜，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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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众人四散而去。
黎亚亚和顾栩安走在最后，各怀心事。
到了停车场，顾栩安正要为她拉开车门，却被她伸手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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