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霍罡想到那些，不禁叹了口气，他接着说道：“因为当年的事情，义父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你受委屈了。”
赵欣然听到这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怎么会呢？没有义父收养，就没有现在的我。况且，拓拔焘所做的事情，本来就是错的，我也是不想看着他犯错罢了。”
她说话的时候，脑海中也回想起来，当年自己将信送出去以后的事情。拓拔焘对她的冷漠，说出来的伤人的话，还有那种厌恶的眼神，这些，都令她难以忘记，以至于无数个夜晚，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重现。
自己当年做出这样的举动，一大部分原因，是自己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她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拓拔焘害死自己的义父，也没有办法任由自己看到了，却要当没看到还处理。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赵欣然的话让旁边的齐书瑶也沉默下来，她想着自己大年初一进宫的时候，看到的拓拔焘对待赵欣然的样子，心里就门清。赵欣然在宫里过得定然是不开心了。
“欣然，无论当年有没有成功，你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就足以说明，你并不像拓拔焘一样冷血无情。你还是那个善良的你。所以，不必再回想起过去那困扰你的东西，用心向前看，才是最重要的。”
齐书瑶温声安慰起来。
然而，她的这话，却让本来就处于难过边缘的赵欣然，彻底绷不住。她霎时眼睛一闭，低声抽泣起来。
她知道齐书瑶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可是，她没有看到前面，她看不到前面，她的前面，就是宫墙，高高的，冷冰冰的，无法逾越的宫墙。
“没有前面了，没有前面了……”赵欣然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着。
齐书瑶见她这样，心里更是难受，她拉着她的手，温柔地抚摸着，“没事的，没事的，前面有路的。欣然，相信我。”
赵欣然难过地趴在齐书瑶的腿上，止不住地抽泣着，她把她这些年的苦涩难受，对未来的绝望，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流出来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齐书瑶安抚了她很久，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赵欣然起身之后，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霍罡和身边的齐书瑶。
“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她低声开口，声音因为刚刚的哭泣而显得有些沙哑。
“没事，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会笑话你呢？”齐书瑶温声说着。
赵欣然听到这话，心里的难受顿时少了不少，她看着齐书瑶，眼里满是依赖。
“舒窈姐姐，我好想离开皇宫，我不想回去了，我想离开那里，随去哪儿都好。”
她低声嘟囔着，像是在偷偷倾诉，又像是在说气话。
齐书瑶听得清楚，她的眼睛一转，认真说道：“欣然，你看着我。”
赵欣然闻言认真地喝她对视着，“怎么了？”
齐书瑶抿了抿唇，而后严肃地开口问道：“你刚刚说的想离开皇宫是真的吗？你对拓拔焘，难道就没有感情？”
赵欣然听到这么直白的提问，脸上霎时红了起来。
“嗯，我想。”她低声回复着。
“那第二个问题呢？你对拓拔焘，有感情吗？”齐书瑶继续问着。
赵欣然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来认真地开口：“舒窈姐姐，我说没有感情的话，那是假的。我和他毕竟在一起了这么多年。可是，我现在觉得，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也就那样了。如果继续待下去，我怕我会疯。”
齐书瑶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心疼。赵欣然以前是个活泼的性子，现在却成了这个模样，谨小慎微，笑的这么虚假，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好，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一起实现它。让你离开皇宫，以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齐书瑶笑着抚摸赵欣然的脸颊，眼中满是慈爱。
而对面沉默良久的霍罡这个时候也继续开口了。他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欣然，其实我今天找你过来。是想摆脱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