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这是秘传，我们又不是一个师门的，不妥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我只是想看看，又没想学艺。怎么，你还担心我偷偷学了这易容的办法，自己给自己易容吗？”
“那倒不是，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
“好吧，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能一直逼问你。”
“娘子说的是，虽然这件事不能和娘子说，不过以后娘子要是再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尽可能地知无不言。”
“你也知道是知无不言啊。”
墨琛现在说话已经开始留有余地了。
不过以前墨琛说话本来也很谨慎，不一定能做到的，他也不会轻易承诺。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原本他们还想再聊聊，但周嬷嬷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彻底打乱了他们的对话。
刚才褚慕和周嬷嬷说了那些让周嬷嬷震惊的话，现在周嬷嬷再看着墨琛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
以前墨琛在周嬷嬷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个很可怜的病人。
虽然现在的墨琛依然是个病人，但是墨琛如今已经不是一个傻子了，他虽然身体虚弱，但也有着和寻常人一样的头脑，只是失去了从前那种睿智。
这不禁让周嬷嬷觉得很欣慰。
老天果然还是有眼的，这样好的一个少年，怎么能摧毁得如此彻底。
可才刚想到这里，周嬷嬷又不禁失落了起来。
就算墨琛和寻常人一样，有正常的思维，但墨琛的身体……
不管墨琛聪明还是不聪明，这都是次要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这么想的话，她宁可知道墨琛是一个身体无恙的人。
就算墨琛是个傻子，他只要能好好活着，那也是好事。
“周嬷嬷，您是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周嬷嬷看了看墨琛，又看了看褚慕，笑了笑说道：“老身只是过来看看王爷和王妃在做什么。老身也很佩服王妃，经过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
周嬷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棋盘。
这棋盘上的棋局确实有些焦灼。
这是墨琛和褚慕下的棋。
对于墨琛装疯卖傻这件事，周嬷嬷又更确定了一些。
“是啊，我又没做亏心事，当然能淡定从容。若是我真的淡定不了了，那我也就真的心虚了。”
“王妃说的还挺有道理。”
褚慕笑而不语。
“王爷和王妃这是在下棋？”
“是啊周嬷嬷，怎么，您莫非也闲来无事，打算和我们一起下棋？”墨琛笑道，“刚好娘子觉得和我下棋有些无聊，如果周嬷嬷您会下棋的话，倒是可以陪我家娘子一起下。”
“老身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下棋的雅兴了。”
“周嬷嬷，被您关起来的那个夜玄大夫，您打算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啊？”褚慕问道。
周嬷嬷的表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那人鬼鬼祟祟地到宁王府，就算他是大夫，也不能轻易放他走。那人的身份还需要继续调查，就算他真的治好了王妃你的眼睛，那也不能改变他确实偷偷摸摸擅闯王府的事实。”
“您打算对那人怎么样？”
“还不确定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老身只是按照规定要好好调查他一番，如果他只是为王妃治病，没有其他目的，身份也并不可疑，老身一定会把他放出来的。”
“好吧，虽然我觉得您这么做很多余，不过我知道您也是遵照父皇的安排，我能理解您。但我还是希望您能对夜玄好一点，他是我的恩人，我希望您能把他当成客人一样，不要当成犯人，如何？”
“老身明白。”
周嬷嬷离开之后就去见了夜玄。
有些话不能只能褚慕一人之言，她还需要再问问另一个当事人。
夜玄只是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外面有太子的人守着，他一旦想要逃跑，马上就会被人抓回来。
周嬷嬷一进去便看到夜玄正躺在床上睡觉，看上去很轻松，完全没有被抓起来的负担。
周嬷嬷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