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晔，虽然我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但该回答的问题还是不能避免。”
尚文怀一本正经，颇有一番如果林晔不回答就不放行的架势。
而且这架势看上去好像就算林晔回答了，要是答案不让尚文怀满意，也照样不放行。
“你突然想到什么了？这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突发奇想，随口一问，就看你怎么回答了。”
“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尚文怀笑着摇头：“那当然不行。我难得问你个问题，你总得给我个答案是不？”
“所以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林晔不但没回答尚文怀的问题，反而还反问了尚文怀。
这倒是把尚文怀给问懵了。
“啊？”尚文怀一脸茫然，“我不是在问……”
“你完成任务了吗？”林晔又问了一遍。
“那当然，我亲自出马，还能有办不成的事吗？”
林晔满意地点头：“办成了就好。”
林晔说完就往前走，尚文怀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欸，不是，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可是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啊……”
尚文怀追着林晔要答案，林晔仿若没听见，越走越远，尚文怀是追到最后都没能追到这个答案，想想也是心酸。
……
尚文怀走了之后，褚嫣就一直在想尚文怀说的那些话，当然也包括她对尚文怀时候的那些话。
她不知道尚文怀会不会照她说的去做，她想……如果真的能有人代替她将红儿这个麻烦解决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怕就怕再那尚文怀是个死脑筋。
更何况尚文怀看上去就只是个文弱书生，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能做什么啊？
指望一个连武功恐怕都不会的文弱书生去杀人，这简直是白日做梦。
但如果尚文怀真的恨极了红儿，也许会杀人。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尚文怀也不是个兔子啊。
“娘娘，自从您见了那个尚公子之后，您看上去就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没有，我只是在想尚文怀说的那些话。”
“您觉得尚公子会对红儿做些什么吗？”
褚嫣摇头：“我对尚文怀不抱有任何期望。”
“刚才听您和尚公子说了那么多，还以为……”
“你以为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吗?”
若依点头。
“不会的，这种愚蠢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那红儿该怎么办？放任不管？”
“不，管还是要管的，只是现在太子殿下因为红儿的事已经和我闹得很不愉快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多说，我说的越多，太子就只会越讨厌我。”
“殿下现在被红儿蒙蔽了眼睛，娘娘分明是为了殿下好，可殿下竟然听不进去娘娘的话。”
“殿下有自己的想法，并非红儿能控制的，也并非我能控制的。”
“可是……”
“他是太子，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我只希望他能在不得罪父皇和母后的前提下去做他想做的事。”
褚嫣表现出一副维护墨璋的样子。
虽然墨璋对她态度恶劣，但她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一心一意。
尤其是那种不管墨璋怎么讨厌她，她都不会说什么的任劳任怨的精神……
虽然她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但在别人眼里看来，就会觉得她很可怜，她是弱者，紧接着会开始同情她。
虽然被人同情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总好过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娘娘，您真的受委屈了。”
“为了太子殿下，就算受些委屈我也在所不辞。”
褚嫣说这话的时候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可是等她这话说完，脑子里首先浮现的竟然是林晔的脸。
许久没见林晔，也不知道林晔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没能和褚慕在一起的林晔，不知道会不会变的很憔悴。
也不知道现在的林晔会不会满脑子想的还是褚慕。
她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些自虐，但有的时候自虐也可以让她变得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