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祝灵寒觉得自己像是个流氓。
不过她也是没办法，姒玉这个人看着恭敬有礼，对她却不算真诚，更不会说什么掏心窝的话，始终保持着距离。
自昨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郝嬷嬷，而姒玉看起来又像是身上带着伤，不得不让她多想。
“你们被叫去老夫人的院里了，对吗？”见姒玉始终不肯多言，祝灵寒只能先开口。
姒玉把头垂得更低了，仍是不肯言语。
“是因为刺客的事情？”祝灵寒继续问。
姒玉快速看她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又把头低下去。
看她这样的反应，再联想到老夫人的为人以及昨儿个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差不多也能猜出个大概。
只是没想到，她借机躲过了罚跪的剧情，最后竟转嫁到了姒玉与郝嬷嬷身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蝴蝶效应。
“郝嬷嬷现在在哪里？”祝灵寒叹口气，看着姒玉的眼神非常内疚。
“在嬷嬷自己屋里，嬷嬷不让奴婢告诉姑娘，怕您担心。”姒玉如实回道。
祝灵寒转身从梳妆台上取过两只青瓷盒，走过来对姒玉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先看看你的伤势。”
姒玉看着手里的盒子怔了片刻，另一只手却还是抓着领口不肯松开。
“你再墨迹，我直接用强了。”祝灵寒作势撸起衣袖。
见状姒玉吓了一跳，也不敢再扭捏，忙把外衫脱掉，露出一节肩膀与后背。
祝灵寒凑近看了看，“是罚了你们板子？几个？请大夫瞧过吗？”
“十、十个，奴婢皮糙肉厚不妨事的，只是郝嬷嬷年纪大了，伤得有些重，郑先生已经去瞧过了。”姒玉的声音有些抖。
郝嬷嬷曾经也是随老夫人嫁进王府的老人，情意自然不一般，虽然罚了她却不会对她不管不顾。
祝灵寒稍稍安了心，“女孩子的皮肤没有不娇贵的，你把衣服都脱掉，去床上趴好。”
姒玉忙诚惶诚恐地摇摇头。
祝灵寒知道这里尊卑等级森严，也没有强求，便指了指椅子：“那你坐着，后背的伤你够不着，总要有人帮你擦药。”
姒玉还想再婉拒，祝灵寒已然转身找出医药箱，取出药酒放在桌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害怕，你们这顿打是因我而起，我就是想弥补过错，让自己过得安心些。”祝灵寒看着她，解释道。
姒玉眨眨眼，似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脱了衣服。
祝灵寒对于处理伤口还是有些经验的，再加上她预料的不错，回府路上带回的伤药也对症，很快就帮姒玉处理完了伤口。
以詹嬷嬷罚人的手段，姒玉身上这些伤算是轻的，许是顾及着郝嬷嬷没有下狠手。
“这药膏每日涂抹一次，你自己不方便，找别人帮你，或是找我都可以。”祝灵寒收拾好药箱后，把那瓶药推到姒玉面前。
姒玉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裙，忙跪下谢恩。
“起来吧，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