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害怕。
郁厉寒反握余绵绵的手：“绵绵，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告诉我，不妨听我先说？”
余绵绵盯着他思量片刻，咬唇点了点头。
郁厉寒握着余绵绵的手，动作轻柔的抚摸着：“绵绵，你知道吗？遇见你，我很幸福，没有你的日子，我像是生活在地狱一般，仿佛永远都摆脱不掉黑暗的日子，因为你，我才感觉我是活着的。”
余绵绵微感诧异，对郁厉寒说的话不是特别的能够理解。
想了想，想到郁老夫人说的话，郁厉寒和原主认识之前，郁厉寒不喜欢笑，也不喜欢说话，因为原主，郁厉寒笑了，整个人也开朗了许多。
郁厉寒所指应该就是童年时候的相遇吧！
“寒哥，我不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能够在你的身边，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陪伴你余生。”她若像穿来时突然又穿回现实世界了，这里的一切会怎么发展，她也不知道。
总感觉，能够陪伴郁厉寒的日子，不多了。
“绵绵……”他盯着她：“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清楚你不是原来的余绵绵……”
“什么？”余绵绵满脸震惊，唇瓣颤抖，却半天组织不好语言开口。
“你……你……”他怎么会清楚？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郁厉寒握着她的手不急不躁解释：“因为我也和你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原来的郁厉寒。”
余绵绵：……
等等……这信息量太大了，她得缓缓。
她是从现实世界穿过来的，郁厉寒一样……他也是？
陆少霆也是。
如此说来，从现实世界穿过来的就不止她一个，自己身边就已经有两个，或许还有她所不知道的其他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就是几个月前，奶奶住院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余绵绵点头，他没有猜错：“那你……”
“我有好几年了。”具体几年，记不清了。
“那你可有找到回去的法子？”余绵绵小心翼翼问。
郁厉寒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穿进这本书里面来的？”余绵绵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郁厉寒竟然也是从现实世界穿过来的。
天啊！
她真的难以表述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书？”郁厉寒不解：“这个世界不是另外一个空间吗？”
余绵绵：“这是一本小说，我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就是在追看这本小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里并不是一个空间？不是另外一个世界？一切都是假的？”郁厉寒惊讶，面色因为突闻的巨大消息而失去了原色。
余绵绵连忙摇头：“说着一切是假的，太过于武断了，毕竟……你我是真实存在的，你我的感情也是真挚的，就像现在，你我彼此都能够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温度，能够看见对方，能够听见对方说的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是啊！
他们是真的，不仅他们，对于身边的亲朋好友感情和接触都是真的。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大概得不到答案吧！”郁厉寒面露轻微沮丧。
余绵绵握住他的手：“嘿，别这样，只要我们觉得是真的，那么这一切都是真的。”
郁厉寒低落的心情缓缓得到了安慰：“抱歉，绵绵，现在才告诉你真想，你会怪我吗？”
余绵绵摇头：“其实我想要对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想要告诉你我来自现实世界，我害怕你接受不了……”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时候告诉我？”不知道她的回答是否和自己一样。
“我害怕了，我害怕突然会离开这个世界。”
“寒哥……”她目光真切：“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如实的回答我，好吗？”
“好。”彼此都坦白了，没有什么是不能回答的。
“你爱的是我，还是原主余绵绵？”她想告诉郁厉寒真相，也是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郁厉寒久久地盯着她，笑了：“笨蛋。”
两个字，让她十分欣喜：“真的是我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