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恼意不知是为着江诗雨的动作，还是别的。
成玉越过江诗雨，朝前走去，江诗雨乖乖的跟了上去。
江诗雨跟着成玉穿过热闹的人群，两旁各种的商铺，来到河边停住。河中停着一艘画舫，雕栏玉砌，金碧辉煌，隐隐传来女人和男人混杂在一起的调笑声。
一名小童上前来笑问道：“公子可是要上船？”那小童伸出手，“船费十枚红石。”
成玉扔下二十枚，带着江诗雨上了船，那小童带着两人朝画舫划去。
这个世界通用货币分为红石、绿石、紫石，最普通常用的是红石，一枚红石可以买两个大大糖葫芦，小时候的江诗雨缠着阿娘买了好几回，后来换牙齿就不给吃了。
绿石一般会用来购买与魂力相关的材料，道具，而紫石，充当货币是委屈了它，紫石里有供人直接吸收的魂力，虽少但是那可是魂力，多少人修炼就为了魂力进阶。珍贵自不必说，可也稀少。
两人双脚踏上画舫，另一小童过来，伸手要走百枚红石，两人才被允许踏入。花的不是她的钱，江诗雨一点不心疼，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画舫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大堂，摆着十几个圆桌，桌桌坐满了人，男人女人，衣冠整齐，喝酒逗乐。最里面是一个高台，上面正做坐一个姑娘，看不清面貌，正在弹着五弦琴，琴声悦耳，沁人心脾。
二楼走廊也站了些人，这些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之上。
一曲完毕，一个妖娆的身影上了台，身着牡丹绣样的轻薄红衣，脸上薄施胭脂，鬓边一朵红色的牡丹花，极艳极美。
女人开口：“今夜，是我们云华献技，若有捧场的，绿石一百枚起底。”
台下的客人高声笑道：“如娘若愿亲自下场，我愿意奉上一枚紫石。”
这番‘阔绰’的出手，旁边的人笑倒一片，那些姑娘也拿扇子捂着半张脸，勾起了嘴角。
女人朝对方笑道：“今夜主角可不是我，您的紫石留给云华吧。”
下面的一位客人叫道：“两百枚！”
“两百三十枚！”
“两百九十枚！”
“真小气，报个整都不行！三百枚！”
“呵呵，你行怎么只加了十枚，我加一百枚，四百枚！”
叫价还在不断升高，气氛也逐渐升温，个个争得面红耳赤。
成玉带着江诗雨走过大堂，上了二楼，脚步不停又上了三楼。
被人伺候进了一间厢房，成玉叫来一个婢女：“叫如娘来，就说故人求见。”
那婢女低头问道：“敢问故人姓名？”
“玉。”
婢女下去了，江诗雨四处打量这个房间。窗边放着几盆夜来香，桌上点着散发幽幽清香的白蜡烛，一道屏风隔绝了饮茶与安息之所。
成玉见她环视四周，笑说“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
江诗雨收回视线，看着成玉：“你自会说的，不说总有道理。”
成玉赞赏道：“聪明的姑娘。我带你来这里为要见一个人，做一件事。等他来了，你自会知道。”
正说话间，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鬓边的牡丹花越加红艳，正是刚才子高台上的如娘。
如娘一见到成玉，双臂环抱靠在门框上，斜眼看着他道：“怎么来我这了？还带了个小姑娘……不知道我这是做什么的吗。”声音如掺了蜜糖，绵绵密密的钻入耳中，令人发麻。
成玉微微一笑，倒了一杯茶，放置于桌上。
如娘轻哼，莲步轻移，拿起茶杯一饮而尽，“这次，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成玉修长的手指直直的指向做鹌鹑状的江诗雨，“给她换个身份。”
如娘见她这幅样子，笑的鬓边的牡丹花都要掉了，“小姑娘以为你来会相好，尴尬呢！”
又对江诗雨道：“小姑娘，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江诗雨凝眉思索，答道：“算是……师徒关系。”
如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冷笑话，“就他？收徒？”
江诗雨点点头，她说的是算是，可没直说。
成玉也不说否认，转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