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太美，她看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她希望月光不要这么亮。
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一种困扰。
就是没想到，他看着挺瘦的，实际上身材还不错。
“满意你看到的吗？”
冷煞扣紧她的腰，语气喜怒难辩。
顾明华使劲眨了好几次眼睛，努力若无其事地把他的衣襟整理好，“失礼了。”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做完一系列的动作，镇定自若实则慌得有一万匹马的把他推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拉开两人的距离。
脸上没毒斑，脖子以下没有，手臂没有。
她欲哭无泪，这个，真的不是段长瑶？
“你看了我的脸还扒我衣服，你是我的人了。”冷煞语气调侃，眼神满是戏谑之色。
顾明华若有所思，“摘下你的面具。”
“嗯？”冷煞照她说的取下面具，露出那张在女人面前令女人都黯然失色的面容。
顾明华松了一口气，“看到你这张脸，我忽然不想打了。”
“……”冷煞一脸受伤，“原来你喜欢的是我的脸。”
顾明华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摇了摇，“不，我拒绝逗比。”
长得再帅再美，本质是个逗比，她敬谢不敏。
“那是何意？”冷煞听得云里雾里。
顾明华想到他可能是戴的人皮面具，她上前捧起他的脸，手指往他脸上一扯，嗯，纹丝不动。
是真的。
得出这个结论，她悻悻然地松开手，再次和他拉开距离。
“你和戾王是双生兄弟？”顾明华坐在对面，开始胡乱猜测。
不对呀，她从没听说过先皇后生的是双胞胎。
“不是。”冷煞薄唇微启。
“你是丽阳王家的人？”顾明华看着他的脸，真的太像是段长瑶了。
还是说，乔楚当初认错人，把他当成戾王认错了？
也不能吧，人再糊涂也不能这么糊涂啊。
“并非。”冷煞似笑非笑，“为何认为我是戾王？”
顾明华双手不自觉地交握，“我当然是见过了。”
“你见过他的真容？”冷煞语气骤然变冷。
顾明华掩唇咳了咳，眼神躲闪，“我从别人那得了幅画，里面画的是从前的戾王。”
当然，如果冷煞要不是身上没有毒斑，光凭这张脸，她百分之百肯定他是戾王。
问题是，冷煞长了一张段长瑶的脸，偏偏没有毒斑，看起来还和段长瑶没有关系，互不认识……
她忽然觉得脑壳子疼。
“莫非他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冷煞凤眸中微微诧异。
顾明华看他惊讶的神情不像做假，她好心地提醒，“不如你回去问问家中父母，兴许你是抱养的，你其实是皇上的私生子呢。”
如果真是这样，她觉得可以认祖归宗，给皇后一点精神上的压力。
“呵，你想多了。”冷煞欺近她，在她颈间呵气，“我和戾王长得像，不如我把他杀了，冒名顶替把你娶了。”
顾明华瞬间动弹不得，一股凉意爬上后背，“不行！”
她大脑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
“为何？”冷煞勾起她小巧的下巴。
四目相对，顾明华想避开他如烟似雾的眼眸，下巴被他固定住，她居然动弹不得。
“……我喜欢他，你要是伤害他，你就等着见我尸体吧。”顾明华眼神坦然。
“真的？”冷煞目光锐利。
顾明华心头发虚，她忍住移开目光的冲动，“这是自然，我从头到尾喜欢他，一见他便心生欢喜。”
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表情真诚得不能再真诚，生怕他真的做出那么丧心病狂的事。
别说她对段长瑶有感情，就算是没有，她也不能让他随随便便把人杀出啊。
戾王真这么死了，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他现在人丑还是个残废，你选他不如选我。”冷煞松手，毫不示弱。
顾明华忍住抚额的冲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问你喜欢我哪，你也说不出答案吧。”
她几近崩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