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娇一脸的理直气壮，没有半点觉得不对的地方。
顾老夫人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扬手将手上的拐杖朝她扔了过去，“不要脸的东西！”
顾明娇千防万防，愣是没防到她会拿最爱的拐杖扔人，当头就挨了一棍。
拐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无端的听得人心头发凉。
那拐杖打得她眼冒金星，额头被那一下砸得破了皮。
她捂住疼得不得了的额头，不怕死地嚷嚷着，“自古以来，姐妹共侍一夫全是一桩美谈佳话，凭什么别人做得，我做不得？”
“这话是你能说的吗！”顾老夫人气得脸色青紫，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顾明娇挺直了身体，不引以为耻，反引以为豪，“我和五妹妹嫁过去，互相还能有个照应，何乐而不为。”
她算是看明白了，顾侯爷再疼她也不能让她嫁给太子，那她嫁给戾王，和顾明华斗一辈子得了。
她娘能赢了方氏，她难道赢不了一个顾明华吗？
顾明华听她说得一脸的理所当然，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脸。
“那得看戾王看不看得上你，就算看得上，你嫁过去当妾不成？”顾老夫人险些倒在地上，旁边的钱妈妈赶紧扶住了她。
在钱妈妈捡起那根拐杖交给她后，顾老夫人怒气不减反增，话中带刺。
顾明娇摸了摸自己的脸，洋洋得意，“孙女自认为长得不比五妹妹差，定能胜任侧妃之位。”
再者说了，要是当年不把顾明华推出去当替罪羊，嫁给戾王的是她。
当然，她再疯也不敢说出来，不然传出去了就是一个欺君之罪。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顾老夫人险些没稳住气昏过去，她视线落到顾明华身上，“明华，你怎么看？”
她是对付不了跟吃错药似的顾明娇了，甚至看她一眼都嫌脏眼睛。
顾明华被点到名字，她顿了顿，一脸茫然，“啊，什么？”
她装傻充愣的功夫不高，旁边的顾明娴和顾明如对视一眼，只当她是想找借口逃避。
“大姐说想和五妹妹一起嫁给戾王呢，祖母问你怎么看。”顾明娴借喝茶的动作，掩饰了嘴角的幸灾乐祸。
顾明华点了点头，随即兴高采烈地握住顾明娇的手，“大姐愿意，那太好了，戾王想必也会很开心的。”
她异于常人的反应，令现场的人大跌眼镜。
她还没嫁过去呢，顾明娇就想踩着她上位，她不气死就算了，还乐见其成，这换成再大度的人，也遭不住吧。
难道是受的刺激太大，整个人直接傻了？
“什么意思？”顾明娇忍着将她手甩开的冲动，大脑没转过弯来。
顾明华的态度太过反常了，她得意都没得意够呢，心底骤然间起了警惕之心。
顾明华嫣然一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大姐能不怕戾王身上的毒斑，愿意和我嫁过去，日日夜夜照顾他，我当然开心了。”
“毒斑？”顾明娇经她提醒，总算想到确实有这么个事，缩了缩脖子，“长什么样？”
没记错的话，戾王就是因为这毒斑毁了一副好相貌，常年戴上面具的。
顾明华把玩手上的镯子，笑意不减反增，“像一万条小蛇吧，虽然毒斑长得恶心了些，可大姐只要够爱王爷，一切问题都能克服的啦。”
顾明娇光脑补那样的场景，顿时打了激灵，一把甩开她凑过来的手。
“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不准当真。”顾明娇毫不犹豫地改变了主意。
她没见过戾王身上的毒斑，知道好看不到哪里去，可不知道能毛骨悚然成这样。
她怕一看到戾王就吐了，为了自己着想，她还是算了吧。
顾明华一脸的受伤，“大姐，你别考虑对不起我什么的，你嫁过去了伺候王爷，我一定不跟你抢。”
说到这，她像是一不小心地把内心的想法暴露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嘴。
顾明娇看她表情这么夸张，顿时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双手去抓她，“好啊你，你是想让我照顾他，你好躲开是吧。”
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