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药每研制出一次就来一波杀手，解药就没成功送到戾王那，久而久之我那师侄就不弄了，为什么没告诉你，大概是忘了。”
郑万达这才拿正眼看她，理不直气也壮。
顾明华服了。
“他那个药都没找人试过，谁知道是真是假，你放心，他的天赋肯定是不如你。”
郑万达怎么看她怎么喜欢，于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顾明华看他张口就来，没敢信他的，她看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心里打起了鼓。
“前辈，时候不早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如找个地方好好歇息？”
她双手交握在一起，笑容满面且委婉地下逐客令。
虽然他和她娘认识，可是她和他没什么交情，该保持距离还是要保持的。
“有道理。”郑万达双手赞成，“等会儿我去找你外祖母说一声，从今往后就住这了。”
他语气里透着熟稔，令人感觉他和方家的交情并不一般。
顾明华顿了顿，“你和我外祖母认识？”
“岂止是认识，你娘还是我看着长大的。”郑万达板起了脸，“当初她说嫁给你爹，我还不同意来着，你那个爹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谈到顾侯爷，他瞬间没心情喝茶了，重重的搁下茶杯。
顾明华看他脸色由晴转阴，有些无奈，“前辈。”
“我说的是你爹，可没说你，你哪哪都比他强，还长得一点都不像他。”
郑万达盯着她那五六万肖似方婉的脸，愣是没发现她哪点长得像顾侯爷。
只是话不经大脑说了出来，意识到了什么，他悻悻然地避开她的眼神。
顾明华无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前辈，你说什么呢。”
说归说，她心里倒是不太淡定了。
想到他们一个个说她像方氏，没有人说她像顾侯爷，现在他还这么说……
是他们讨厌顾侯爷才不愿意说她像，还是她真的不像？
顾明华不淡定了，她跑到梳妆镜前照了照，昏黄的烛光伴随着略显模糊的镜子，倒映着她模糊不清的面容……
她嘴角一抽，光线不够亮，一时半会的真分辩不出啥啊。
“这有什么的，女孩子家家的长得像娘才好呢。”郑万达看她怀疑起自己的身世，忙把她拉到一边。
顾明华深深的看他一眼，“这倒是。”
她娘不顾所有人阻拦嫁给顾侯爷，明显是深陷情网不能自拔，不可能那什么吧。
“你这孩子，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郑万达抚须，表情难得的严肃起来。
顾明华看他总算直奔主题了，心头一松，“前辈请讲。”
“我这次回来是听说你娘的死有蹊跷，我们可得好好查一下。”
郑万达叹了口气，想到正事，决定不瞒着她了。
“前辈何出此言？”
顾明华脸色变了，她不是没查过方氏的死因，可是每次都查不到有用的线索。
向顾府的老下人打听，他们一个个一问三不知，她原本以为线索中断了，现在听他这么说，暗暗觉得他手里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你娘是被人害死的，不是单纯的病死。”郑万达凑到她耳边，怕别人听到了引起不必要的担心。
“前辈可有证据？”顾明华望着他。
“我收到了一封信，还有你娘死前喝的汤药的残渣，我这段时间验过了，那是慢性毒。”
郑万达看她对这件事情挺上心的，便不纠结什么，把衣袖里的信封还有小布包取出来，摊在桌上。
顾明华拿起那封信，发现上面是一封血书，里面言词恳切，字字句句透着悲恸。
她看到内容是方氏当年是被下毒死的，还说这死和顾侯爷还有三姨娘有关系，还说那药渣就是证据。
而再往下看，落款处却是无名氏三个潦潦草草的字。
顾明华放下那信，把布包包着的药渣打开，她拿出一点轻轻嗅了嗅。
“这是忆往昔花。”认出这味毒药，顾明华慌忙放下来。
这毒花她在书上看到过，如果长期服用此花的人会受人控制，容易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