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穿这个真的合适吗？”
程青染小心的提着裙摆，剪裁修身的礼服完美衬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尤其是底部的鱼尾设计，莲步轻移，似乎有浪花翻滚。
顾行风心间突然涌上一丝恐慌，似乎要是抓的不紧，她转身就会回到大海，头也不回的，再也见不到她。
“顾先生？”程青染被他紧紧攥住手腕，“是有什么问题吗？”
顾行风这才回神，打开带来的手链，细细缠在她的皓腕上，“好了。”
手链似乎也带上了他的温度，烫的程青染面红耳赤，就算是人鱼，那现在也是煮熟的。
“妈咪！”
顾言天及时跑进来，仔细的托起她的裙摆，“妈咪，你是人鱼公主吗？”
程青染好笑的摸摸他的小脑袋，感觉到顾行风温柔的目光，她矮下身牵起那只小手，“人鱼公主可没有妈咪幸运。”
嗯？
顾行风的视线追过去，看向程青染的目光多了几分欣喜，没错，化成泡沫有什么好，他们的结局，必定是幸福的。
“走吧。”
顾行风眉眼含笑，自然的牵起那只手，缠上她的手指，让她离自己更近一点。
楼下的大厅里，顾培新正端着酒杯倚在一边，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但柳思依知道，那张人皮下藏的是一只魔鬼。
“你说的那个叫，程什么？”
“程青染，”柳思依抑制心里的厌恶，从她知道顾行风竟然允许那个女人来参加聚会，心里的恨意就没有停止过。
“顾行风最近好像在追求她，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你要是能控制她，应该能帮不少忙。”
顾培新举起酒杯，想起之前顾元锋无意提起的那些话，如果那个女人真的对顾行风那么重要，那简直是上天在给他机会。
“来了。”
顺着柳思依的视线看去，顾行风身边果然带着一个女人，身材妩媚，但那双眼睛却很纯净。
“你说她只是个普通人？”
“当然，最普通不过，所以也最好控制。”柳思依迫不及待的把酒递给他，“只要一杯，从今以后，你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顾培新饶有趣味的看看那杯酒，语气危险，“你还准备了什么？我可不相信你费心帮我，一点目的都没有。”
柳思依被他逼进角落，把发抖的双手藏在背后，撇过脸去，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出现破绽。
“我帮你找到一个更有用的人，所以之前的视频，你要全部交给我。”
顾培新这才退回到安全距离，晃晃杯中的红酒，语气不甚在意。
“好啊，如果她真像你说的，对顾行风那么重要，那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
柳思依胡乱的点点头，脚步匆忙的离开了，她不敢再待下去，尽管这个计划听起来毫无漏洞，但她还是唯恐被看出什么。
顾行风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角落里的一切，等柳思依匆匆离开，他才给某处一个眼神，随即一个男人跟上去。
“妈咪，你尝尝这个。”顾言天还在一边不断给程青染夹吃的。
这种宴会不能吃东西吧？程青染记得网上有很多类似的经验贴，要是牙上粘了什么，自己还要连累顾行风一起丢人。
“天天，妈咪的盘子要装不下了，这样，我们找个没人的角落偷偷吃，吃完再回来好吗？”
顾言天当然随她高兴，两人端着满满当当的小盘子，小心的穿过人群，但一只胳膊突然横出来，点心顺势飞到了郑秀琴的裙子上。
太寸了！
程青染满心只有这几个血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一下。”程青染扯过纸巾，却被顾元锋一把拽开，“怎么又是你？”
顾元锋记得她，自己第一次被顾行风赶出天水别墅，就是因为让他跟这个女人断掉，上次也是，竟然又在别墅看见她。
老爷子劈头盖脸的训斥自己她也都看到了，连这次的宴会她也敢来。
“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三翻四次出现在我面前？”
顾言天挺起小胸脯护在她面前，“是我请妈咪过来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