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荣捡起了地上的合同，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拿起，可能厉连爵就不会这么和他说话，而是直接封锁。
来到楼下后，封成带着假笑来到他身边，没有恭敬，只有冰冷的礼貌，“聂先生，如果您不认得路，我可以送您。”
“我认得。”，聂锦荣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封成也没在多说，而是直接去忙活别的了。
聂星空正在餐厅里吃饭，她自己起身去倒水，刚好和走下楼的聂锦荣撞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身体一震，甚至感到了惊吓。
聂星空拿着水杯，水眸里有着畏惧，聂锦荣则看不出什么表情，“星空，你真有福气。”
她听不出这是嘲讽还是夸赞，聂星空低着头，对他十分惧怕。
“你给我等着。”
聂锦荣一想到刚才的吃瘪，便靠近了聂星空，盯着她颤抖的身体，冷冷的警告着。
“……”，聂星空无言，而是快速的向前走，离他越远越好。
她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因为她每每都能想到聂锦荣和罗美玲对她的虐待。
这种恐惧已经在心里生根发芽了，不是说忘就忘的。
小沐见聂星空倒杯水这么慢，就不放心的出来，又见到聂星空靠在墙边脸色苍白，她被吓到了。慌忙的问道：“聂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没事。”
聂星空摆摆手，看着小沐焦急的样子，她勾起勉强的笑容，“别担心，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以前不快乐的回忆。”
聂星空将空水杯放在了桌上，她已经没心情喝了。
正要离开时，厉四在身后，将倒满茶水的水杯地给她，叹了口气，还算好心地道：“聂小姐，你要是渴了，就喝点，总裁会心疼的。”
“谢谢。”聂星空接过了水杯。
“聂小姐，你就那么害怕你爸爸？”，刚才发生的，已经被他全部看在眼底了，厉四也是很无奈地说道。
他这些时间一直都在调查聂星空在聂家的事情，而聂星空确实受到过很多不公平待遇。
但是怕成这样，他确实很吃惊。
“如果你从小生活环境和我一样，每天都有人变着花样欺负，可能就明白了，不是我不反抗，而是这样我会招来更厉害的毒打。”
聂星空淡淡的说道，水眸中带着忧郁和哀伤。
小沐怯怯的看着她，厉四无言，因为聂星空的哀伤很悲切，是能让人感觉到的。
厉四又道：“我还要去忙，你如果真这么害怕你爸爸，以后就躲着点他，或者带着小沐，多个人陪你，总是好的。还有就是，你有没有朋友啊？”
“……”，聂星空没有听懂，迷茫地看着他。
“就是你之前的朋友，高中或更久以前认识的。”，厉四解释道，眸色认真。
“没有，就我以前那样，同学们躲我都来不及。”，一想起这个，聂星空是掩藏不住的失落。
“那好，以后你就有朋友了，如果可以，算我一个！”，厉四笑着道，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聂星空不懂的站在原地，感到了浓浓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