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这么心思敏感？
宋芊芊忍不住摇头感叹。可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宋芊芊也不敢得罪他，想临时找个器皿盛放，但她刚来不久，连锅碗瓢盆都不全，何况找一个好看的花瓶。
她找了个干净的广口大号的牛奶杯盛满水，将漫天星放好，特意放到餐桌上的显眼位置，谁知顾廷霈突然上前夺走，将花扔进了垃圾桶。
“你干嘛？神……”宋芊芊瞪着大眼睛将经病二字憋回腹中，“什么操作啊，你这是。”
她可惜那个还大有用处的牛奶杯，捞起来看他眼神不对劲，心里知道他可能误会了。
“你很喜欢这种花吗？”顾廷霈表情微动。
“嗯……”宋芊芊违着良心，”还……挺喜欢的。“
“喜欢就好。“他眼神聚集到她护花的手上，若有所思，“你和他，怎么样了？”
宋芊芊摆弄着花，心不在焉，“也挺好。”
“爷爷明天想见见你。”怕她不去，又补了一句，“他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有可能都会……”
“我会去的。”宋芊芊蓦地揪心，脸色紧张又认真。
“他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
“我会对他保密的。”不用他叮嘱，宋芊芊也会谨记，她脸色凝重，这些日子她曾探望过顾爷爷，均被拒之门外，这次顾爷爷主动见她，怕是情况不乐观。
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宋芊芊看了一眼屏幕上侦探事务所的电话，按了静音，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顾廷霈。
后者利落站起，“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明天你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我来接你去医院。“
“好。“宋芊芊点头，迫不及待将他送了出去。
掩门的一瞬，他的手有伸过来阻止，“芊芊。“
“嗯？“宋芊芊疑惑，抬头看他。
他的视线却停留在她握紧的将屏幕挡的严严实实的手机上，“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他立在暗处，侧脸一反以往清冷凌厉，怅然若失。
“世俗眼中，似乎我并没有软肋，无坚不摧，我唯一的软肋，不再独属于我，甚至自始至终，没有暴露。”
他伸手拂上她的一缕头发，“我经历这么多的女人，只有对你，无关利用。”
宋芊芊一怔，明显看到他轻微颤抖的指，那不是顾廷霈该有的骄傲模样，他该意气风发，扶摇直上。
她鼻尖一酸，下意识的并不相信，只是想到过去的自己。
“你该走了。”宋芊芊稍退一步避开。
顾廷霈的手僵在半空，倏然收回。“明天见。”他带上门，低沉暗哑的声音渗过来。
“明天见。”宋芊芊背靠门回应道。
脚步声远去，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拿起手机回拨了侦探事务所的电话，声音和神色都恢复了一贯的清冷。
“有消息了？”
“是的，宋小姐，我们在一家租车公司查到了崔阳的电话，他租了一辆车，还车时间是明天。”
“好，你把地址和公司名字发我一下。“宋芊芊打算明天去堵他。
“对了，程霖呢？关于她，查的怎么样了？“
“有点难度，毕竟是二十年前的明星了，而且只红过那么一阵，资料也不全，搜集起来很麻烦。“
“好吧，先把手头上的发我吧。“宋芊芊难掩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