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坐在摇椅上的纪小小昏昏沉沉，差点儿睡着，听到敲门声以为是顾泽明回来忘记带钥匙，忙跑过去，脚指头撞在茶几角，痛得她龇牙咧嘴也不敢停顿。“来了！”高喊一句，单腿跳着到玄关处，另只手扯着差点儿滑掉的衣领，半露酥胸的纪小小呆萌又诱惑。
“顾总，您去哪儿了？”拧开门，纪小小到嘴边的话没有来得及收回去，就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门外穿着紧身连衣裙凸显身材的妙龄女子狐疑的歪着头，上下打量纪小小，眯起眼睛问，“这里不是泽明的家么？”对家里亲昵又熟悉的女子绕过纪小小，单手拎着高跟鞋放到鞋柜，又拿出双红色拖鞋换上，将购物袋里的蔬菜水果都放在冰箱里，俨然女主人的架势。
“您是？”纪小小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脚丫不敢踩在毛毯上，咬着嘴唇。
女子巧笑着回头道，“别摆出这种表情呀，泽明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没有，我是……我马上就走！”纪小小心里有些说不清的委屈和失落。
顾泽言太优秀，又给她许多幻想的余地和接触，甚至是让她心底滋生出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期待。眼前的女人浑身都是名牌，由内而外散发的教养和气质让纪小小抬不起头来，这才是能够站在顾泽言身边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玄关处，顾泽明问道。女子眼波流转的走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顾泽明褶皱的衣领，顺势落到胸口，半贴过去说，“说好给你送些生活用品，住在外面从来都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惹得我担心。”
“顾总，你们聊，我先走了！”纪小小红着眼，胡乱抓起电脑塞进包里，想溜走。
玄关处弯腰想穿鞋的她，被顾泽明拽着手臂，被迫抬起头。纪小小眼底晶莹的泪水让顾泽明慌了神，连忙问，“你要去哪儿？工作还没有结束，再说外面气温很低，你是要冻感冒充作工伤么？”
顾泽明担心得要紧，到嘴边却化成硬邦邦的语气，鲜少哄女孩儿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欺负她了？”顾泽明想起房间里另一个活人，回头问。女子忙摆手，退后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环抱着肩膀说，“你家里的女人，我怎么敢欺负？怕是误会什么了，还不解释解释？”
商场上叱咤风云，情商却低到跟榆木脑袋没区别，顾泽明拧起眉头，更是疑惑不解。
“我是他小姑姑。”女人叹口气，原本还想看场好戏，眼下只能亲自上阵，伸出手对纪小小轻声说道，“顾翩翩，定居美国才回来不久。”
纪小小如同石化般站在原地许久，握着她的手吐出一句，“您真好看。”
“小姑娘嘴巴真甜！”顾翩翩格外受用，揉揉她的头，牵着纪小小偶在沙发上，指着厨房对顾泽明说，“我刚买回来的鸭货，冰箱里还有几瓶啤酒和红酒，都拿过来。”与妩媚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的性格让纪小小频繁眨巴着眼睛，大气不敢喘的装透明人。
顾翩翩似乎感觉凝视着她的视线，挤出略显慈爱的笑意，问：“你能喝酒么？”
言外之意，你成年了吧？顾翩翩盯着满脸都写着“单纯”的纪小小，顾泽明不会是游走在犯罪边缘吧？
“我能！”纪小小挺起胸，小鸡啄米的点头。
鸭锁骨、鸭肠和卤好的鹌鹑蛋乱七八糟的铺在玻璃茶几上，三人盘坐在羊毛毯上，贴着钻石指甲的顾翩翩果断用一次性手套抓起卤鸡腿咬一口，将碎头发拨弄到耳后，眯起眼睛连连点头说，“我还是喜欢路边大排档的味道，地沟油让我熟悉和幸福。”
“你不知道，国外只能吃牛排和意面，味道太淡，我适应不来……”顾翩翩摇头，看着纪小小逐渐放大的眼睛，打嗝咳嗽两声，拿起易拉罐跟纪小小碰了一下，说：“干！”
提起酒量，纪小小有着很奇特的酒疯。
纪父年轻时酒量不错，白酒咕咚咚喝两斤还能畅所欲言，推杯换盏。纪母轻易不会喝酒，酒量却也从未有人捡到她醉过。纪小小遗传基因里却丁点都没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