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陆小米一拍胸脯。
只要能挣钱，不是太过分的事，她都能忍！
“那行吧，偷偷告诉你，如果客人给小费的话，我们是不用向花姐汇报的！前几天我亲眼见一个服务生收到一千块的小费呢，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还有这样的福利？
陆小米热情更高了：“那下一间我来试试！”
“您好，请问需要酒吗？有葡萄酒，香槟，还有女士喝的低度数果酒……”
“有催-情酒么？”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瞥了眼陆小米，目露猥琐的光。
陆小米脸上的笑容顿住：“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是正经地方……”
“正经？”那男人狠狠嘬了口烟，上下打量了陆小米，“正经人谁会穿这么短的裙子？你今天要是让大爷摸几把，大爷就买你一瓶。”
陆小米深呼吸，勉强笑道：“先生说笑了，不需要的话，我走就是了。”
“怎么，看不起大爷是么？”猥琐男拉开皮包拉链，拿出一沓钱扔到陆小米脚下，“看见了么？只要你听话，大爷有的是钱。”
陆小米垂眸看着地上那一沓红色钞票，恐怕她要发好几个月的宣传单才能挣到呢。
犹豫间，小唐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先生别生气，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您不需要酒的话，我们出去就是了，不打扰您和朋友唱歌。”
“慢着，大爷我让你们走了吗？”猥琐男一步步朝陆小米逼近，故意摸了下她光滑的大腿，“来这种地方的，有几个干净的？少给我装清纯！大爷我点名让你陪酒！今天你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陆小米忍住泪花，一把挥开猥琐男的手，拉着小唐冲了出去。
“陆小米，得罪了尊贵的客人，我们可是要被投诉的！”
“投诉就投诉，难道要任凭他占我的便宜吗？他要不是客人，我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你别看他肥头大耳的，能来我们这里消费的，至少都是身价几百万，几千万的大老板，像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怎么惹得起？为了钱，受点委屈算什么？忍忍吧还是。”
陆小米眼中泛起热泪，眼神倔强。
“小唐，如果被投诉了会怎么样？”
小唐心疼地帮她整理好衣服：“如果他投诉到花姐那里，倒不要紧，大不了赔礼道歉，可是如果他投诉到工商局，或者是更大的部门，花姐也罩不住，恐怕我们这么大个店，要关店整顿的！”
陆小米握紧双拳。
她不过是想挣点钱帮妈妈交医药费，为什么要受这种屈辱？一边是尊严和骨气，一边是妈妈的生命和痛苦……
她深呼吸，似乎已经做出了选择。
周姐好心帮她介绍工作，花姐还允诺给她丰厚的报酬，也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让人家开业没几天的店关门大吉。
“我知道了小唐，我这就去跟那个猥琐男道歉。”
她紧紧握住小唐的手，强压下心中的委屈和热泪。
……
“那不是前几天才和总裁订婚的少奶奶吗？”两人刚离开，有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