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秦安的第四天，程渊发给余季的200条消息，终于等到了回复。
“下午两点，温泉民宿见。”
没有过多的话，只是时间和地点，但也足够让程渊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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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一个小时，程渊便已经等在了民宿的咖啡厅里。
余季是踩着时间点来的，用一条围巾将自己的脸遮了一半，像是生怕被人认出来一样。
“阿季，安安到底在哪里？”见到余季，程渊没有多余的话，直入主题。
倒是余季，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围巾整理了一下，又四处环视了一周，才徐徐开口：
“程总，你来的时候，没有人跟着你吧？”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你看我裹得这么严实，还不明显吗？我被人跟踪了。”
这句话让程渊立即警惕起来。
以余季的身份，她会被人跟踪，那只会是因为她知道秦安的下落。
显然，派人跟踪余季的人，清楚地知道秦安和秦然的身份，亦知道余季在秦家的角色，那么除了程渊之外，眼下能够满足这两个条件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
可是，让程渊疑惑不解的是，这个人，想要找到秦安，又是为了什么呢？
“行了，我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就长话短说了。”
余季没给程渊太多思考的时间，开口打断了他的思路。
听到余季的声音，程渊亦立即正色端坐，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他的第一个问题：
“所以，阿季，安安她到底在哪里？”
“我说程总，你是不是就只会说这一句话？我今天找你出来，不是想跟你说这个。”
“那是什么事情？”
坦白说，除了秦安的下落，程渊此时无心顾及其他的事情。听到余季这样开口，脸上露出几分失望。
“我是想要替安安转告程总一句话。”余季沉着声音说到，“希望程总，能够按照之前的承诺，和秦然订婚，并且出资支援翰升集团。”
“你、你说什么？”
程渊的脸上，此时只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接受余季口中说出来的这句话。
如果说秦安在订婚仪式上消失，是因为察觉了程美琳的意图，所以才让秦然临时顶替，这样的理由，程渊还勉强可以接受。
但是要他将错就错，和秦然订婚，那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程渊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厉声否定：
“我做不到，我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我跟秦然订婚，她疯了吗？”
“昨天秦然告诉我，翰升集团因为没有及时收到资金支持，再一次陷入了危局之中。”余季没有理会程渊的反对，继续将自己的话接了下去，“程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翰升集团对于安安来说，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但我当初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我要娶的人是她，不是秦然！”
“可是，当时她就是秦然。”
比起程渊激动的情绪，余季此时更加波澜不惊。
她徐徐开口说出的这一句话，却让程渊哑口无言。
的确，在当时程渊提出以资助翰升作为交换，让秦安嫁给他的时候，当时她的身份，就是“秦然”。
沉默良久，程渊的神情变得越发沉重，他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阿季，我要娶的是秦安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
余季还没说话，却有另一个声音先落在了程渊的耳中：
“但你只有娶了这个身份，才能救翰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