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飒，你等会儿能不能借我一辆车？”
秦安手里捧着水杯，突然抬起头开口对着正在狼吞虎咽的程飒说道。
程飒一边放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有些疑惑地看着秦安问到：
“可以啊，你要借什么车？我有定制版的......”
“别别别，我就借一辆最普通的，上路不会被人围观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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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餐，秦安用程飒手里拿了车钥匙，却没有立即往停车场去。
她回到房间补好了妆，又换了一声黑色的衣服，才徐徐出了门。
一个小时后，秦安开车来到了徐文奕家楼下。
她抬头看了一眼他家的窗户，然后迈出了车门，往楼梯上走去。
“咚咚咚。”
秦安轻轻敲响了徐家的门，却迟迟没有人来开。她犹豫了一会儿，又敲响了一次。
大约等了两三分钟之后，里面才传来了徐文奕的声音：
“哪位？”
徐文奕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晰，像是刚睡醒不久的语气。
秦安心下有些疑惑，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徐文奕应该是一个高度自律的人，每天最晚八点，肯定已经起床了，就算是休息日也不例外。
可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徐总，是我。”秦安轻声应道。
听到秦安的声音，屋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在急忙收拾着屋子一样。
“安安？不是三点才来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你稍等一下。”徐文奕的语气有些慌张。
又过了大约两分钟之后，徐文奕才终于打开了家门。
可是，秦安还没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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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素的灵堂设在主卧。
那里原来是罗素素生前住的房间，现在被徐文奕改了摆置。
秦安沉重地上了一炷香，怔怔地看着罗素素的遗照待了一会儿，这才退出房间，返回到客厅里。
客厅的垃圾桶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瓶子，桌上的烟灰缸中，堆满了没来得及倒掉的烟蒂。
沙发和桌子虽然看上去还算整齐，不过秦安大概能够猜到，这些都是徐文奕刚刚收拾出来的结果。
她抬头打量了一阵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才发现徐文奕比上次在墓园门口见面的时候，显得又憔悴了许多。
深陷的眼窝和邋遢的胡茬，还有身上皱巴巴的衬衫，都说明着徐文奕这段时间里的颓靡。
秦安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衬衫，却突然发现，这正是之前在墓园的时候他穿在西装下面的那一件。
环顾一圈，徐家除了徐文奕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秦安这才终于开口，徐徐问道：
“徐总，小艾不在家吗？”
“噢，她......葬礼结束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回来。打过电话说，住在朋友那里，不想回来。”
“住在朋友家？罗阿姨刚走，她就这样夜不归宿，你也不管一管？”
秦安不禁有些诧异，换作是从前，徐文奕是绝对不可能这样轻易地就放徐文艾到别处去住的，更何况这种特殊时期。
然而，徐文奕却只是叹了一口气，给出了一个让秦安难以置信的回答......